“意料之中的事嘛!”
驻月一人在承德殿打扫,将嬴政寻常所需之用一一理好,又将白天摘来的荷花喷了些水,望着芳姿清纯的荷花不禁失了神。
本知人心不似树,何意人别似花离。
在此时此刻,如月之恒,荷花清幽,自己倒也不算寂寞啊!
驻月倚在窗前发愣,此刻有月光,有花儿,自己又怎么算的上形单影只呢?
为何后宫女子多哀叹,在此情此景之下,驻月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倒也不是在为自己叹息,是在为后宫中千千万万的女子悲情罢了!那些未曾出现于历史一笔的美人,都是活生生存在过的,她们隐于后宫,用自己的一生随伴君主,又有几人得宠几人受冷呢?君王只有一个,而佳丽三千,若要这样日夜忧盼君主到来,望穿秋水,何人还能神采飞扬,不道是神思忧伤,孤独终老吗?
难道自己,也要成为那日盼夜盼,只望君主驾临的怨偶吗?
嬴政从来也不会属于一人,这点,驻月比谁都明白。保持适当的距离,不涉足,不多情,便是最好的选择。
在她为千百年来后宫美人如此寂寞凋零而感到悲凉之时,一个不速之客偏偏到来。
李斯在已夜深人静之时,突然来了章台宫。
不见国君,只见殿内独留侍女,他急着质问道
“国君呢?!”
瞧他气喘吁吁,似有要事,驻月言
“国君今夜留宿郑妃娘娘那儿了。”
“快去将他请回!就说李斯有要事禀报。”
“这……”
驻月瞧相国大人急吼吼的,也不知什么事,一时为难
“可这会儿国君正与娘娘作伴呢,我怎能去打搅!相国大人若有事,明日再奏啊!”
“去去去!”
李斯对驻月哪有半分尊重,见她拒绝,连连甩手责骂道
“国之大事,你耽搁的起嘛!国君允我有要事随时可要禀告,何须你来出主意!还不快去!!”
李斯虽无礼傲慢,驻月倒也不烦他,见他口干舌燥又递了茶,这才匆匆告退去传话。
这倒好,嬴政难得去娘娘那儿,自己还得去将他带回来,这不是得罪人嘛!!真是活见鬼了!
驻月也不敢耽误,匆匆去了云台殿,见李善全在屋内侯着,却不见国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