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是什么意思?
阮商陆摸不着头脑,自打瞧见那个红衣鬼开始,他总觉得冥冥之中,自己似乎要……过另一种人生?
“娘娘。”
陈平江轻轻敲了敲门框边沿,等阮商陆从另一侧窜出去,阮桑枝才慢条斯理的走下马车。
“还没恭贺大人高升。”
离得近了,只有陈平江能听见她的这句话,闻言,他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本该如此。”
“宋家卷进来,可不算小事。”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微臣也不怕拿宋家做磨刀石。”
阮桑枝瞥了他一眼,大步朝衙门内走去,在她身后,陈平江警告般的扫过众人,示意捕快将人带进来。
通判和推官都已到场,见府尹对这女子如此尊敬,便很有眼力的叫人加了把软椅,才将陈平江请到高位之上。
一切妥当。
“堂下何人申冤?”
壮汉跪在地上,脸颊虽有擦伤,但脊背依旧挺直:“草民庄虎,三日前同发妻进京做些买卖,今天一早,内人就没了踪迹!”
“这与我何干?!”
宋清源怒道,刚抬起头,又被身侧的捕快按下去:“休要放肆!”
“肃静!”
陈平江抬手砸了下醒木,面色冷沉的道:“庄虎,凭何指认宋清源?”
“回大人,昨日申时,草民与内人慕名前去自在楼,恰巧遇到了京城回春堂的孟神医,内人风寒加身,草民便想求两副药,因此离开了一时半会儿。”
庄虎目眦欲裂,以拳砸地:“没想到,没想到等我回来的时候,珍儿就不见了!”
“大人,草民四处打听,才知是这姓宋的畜生在此调戏民妇,一定是他起了脏心,掳走了内人!”
“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他猛地叩首,起身时,又转向一旁的阮桑枝:“请娘娘为草民做主!”
额头上的血痕触目惊心,阮桑枝倒是不拒绝为他做主,只是……听他描述的场面,怎么那么像被宋清源拦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