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被她冰冷的目光惊了一下,不由得侧过头躲避视线:“就是给赵姨娘和苏姨娘用过的,她们也只是在床上躺了大半月,就恢复如初了。”
“这是王妃找大夫特制的药,真的不会像柔姨娘一样……”
“药?这分明是毒吧。”
茯苓翻了个白眼:“药渣呢?”
“什、什么?”
“给柔姨娘喝剩下的东西,药渣或者沾了毒物的瓷碗,你也不见得忠心耿耿,就没偷偷收着?”
被识破小心思,玲珑又是一颤,支支吾吾的道:“那东西添在了厨房端给柔姨娘的补药里,连带汤盅都埋了。”
“埋哪了?”
“王妃的院子里有棵梅树,土刚翻过,埋的不深。”
见问出了答案,茯苓看向阮桑枝,得到她的肯定后,转头走出了院子。那样重要的罪证可不能毁了,以防这些人倒打一耙,给郡主泼脏水。
待她离开,阮桑枝似笑非笑的看着玲珑:“王妃从来都不知道那只汤盅的下落,对吧?”
“……”
玲珑木讷的点点头,事实上,王妃以为汤盅已经被销毁了:“她不会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她。”
“聪明。”
阮桑枝撂下这句话,便抬腿向屋内走去,险些跟六神无主的侍女撞了个满怀,好在被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您是?”
侍女暗中打量一番,见衣着首饰颇为贵重,看发髻也不是姑娘了,可这个节骨眼上,会有哪位夫人肯来她们这沁芳院呢。
“王妃叫我来瞧瞧姨娘。”
“王妃?!”
听见这个称呼,那侍女升起敢怒不敢言的脸色,看着阮桑枝的眼神都开始忌惮排斥起来。
“咳咳……小桃——”
“主子!”她连忙扑到榻边,却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不敢触碰奄奄一息的女子。
阮桑枝自顾自的走近,终于看清了这位柔姨娘的面容。柳叶眉,桃花眼,行如弱柳扶风,状似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