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继续道:“各位总共捐款三万余两,合成田地便是三千亩。沿海必定没这么些沙田,其余地方各位要种庄稼,本官不好强夺,剩余的银子便算了。”
冯知章:“……”
甘焕:“……”
众族长:“……”
沈知州您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大家费了多少心力才将那些沙田弄到手,你竟想十两银子一亩买走?
这下便连甘焕也不吭声。
冯知章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沈知州别闹得太过,小心引火烧身!”
沈逾白合上册子,笑得温和:“多谢冯老爷关心,本官从小便爱玩火,倒是一直安然无恙。”
冯知章被气得差点吐血。
他知自己再与沈逾白待下去,必会失态。
只得压着怒火,对沈逾白道:“此事干系重大,沈知州可否容我们商议一番?”
沈逾白起身,依旧姿态从容:“各位该快些了,上回三日内未给本官回复,本官只得上奏圣人,又幸得十二万两,便只要沙田了。各位若是拖久了有了变故,下次本官要的可就不仅仅是沙田了。”
冯知章的肺都要气炸了。
待到沈逾白离开,众人又议论开,张口闭口就是怪冯知章给如此多银子。
“若他没银子,又怎能打我们沙田的主意?”
冯知章强忍着怒火道:“你们以为我愿意给他这么多银子?”
是银子烫手还是他疯了?
唐昌益适时出来引开话题:“以前的事莫要再提了,还是想想如何对付这位厚颜无耻的沈知州吧。”
“沙田我是绝不会让出来的!”
甘焕这一句简直说出大家的心声。
名义上是沙田,实际却是盐田,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所在。
夺他们沙田,便犹如杀他们父母。
“干脆将这位知州给杀了,省得麻烦。”
唐昌益摇摇头:“他身边那些护卫实在不好对付,暗地里我们已经下过几次手,都无功而返。”
冯知章就想到自己被讹走的十二万两银子,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