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转了两圈,找到一块铲土铁锹,对着锁几下猛砸。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哐当一声,锁断了。
门一打开,就看到穿着贴身内衣的嘉辰,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了东西,坐在一堆工具旁边。
地方很小,只能容纳他一个人的位置。
此时听到声音,他才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容聆心痛,立刻上前去解绳子,“宝贝,不怕,妈妈在。”
她拿开他口中餐巾,解开了绳子。
嘉辰扑进她怀里,瑟瑟发抖,“妈妈,我好怕,好想你快点来找我。”
容聆何尝不害怕,她抱着他,感受他的真实的体温。
母子两抱做一团,还好人没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三少,你的伤!”
邵庭一声惊呼,让容聆瞬间回神,她转身,看到谈津墨唇边溢出一丝鲜血。
她马上阻止他拔刀动作,怒道,“你想死是不是?”
谈津墨停住动作,但毫不在意,“没事,以前也拔过,死不了。”
容聆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可以!”
谈津墨只好放弃。
容聆抱起嘉辰,转身看向邵庭,“你开车,带上只只,我们去医院,他必须马上手术。”
直接拔刀?他疯了!
一不小心伤到胸主动脉,命直接就没了。
邵庭开了一辆保姆车,两小只坐在前两座,大概受了惊吓,两人都静静待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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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和谈津墨坐在最后,怕他碰到背上的刀,她让他趴在她腿上。
谈津墨没想到受一次伤还能得到这待遇,一时得意勾起了唇。
容聆却没有注意到他表情。
一身昂贵的礼服此刻皱皱巴巴,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光鲜亮丽。
她看着他背上的刀,不敢触碰。
明明她连手术也做得,可此刻,却不敢动他分毫。
感受到她轻颤的身体,趴在她腿上的男人闷声道,“这么担心怎么做医生?一口气拔出来,止了血,打一针消炎,完事。非得要我去动个刀么?”
容聆垂眸,冷冷道,“你闭嘴。”
“你还生我气?”
容聆,“……”
能不生气吗?
让他把嘉辰安全带回来,不是让他以命换命。
如果他有事,她这辈子要怎么办?永远活在愧疚里吗?
“嘉辰,你妈妈凶我。“
他还告状。
嘉辰转过身,趴在椅子上往后看,低声帮腔,“妈妈,daddy是为了救我,你不要凶他。”
他当时虽然被绑着,但是外面的声音他都听见了。
Daddy是为了救他。
他把那个小孩子当成了他,才会被坏人伤到。
只只也安慰,“daddy,不怕,做手术会麻醉,睡一觉就没事了。”
只只是过来人,告诉他自己经验。
车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沉重,还是温馨。
四十分钟后,几人到了容聆工作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