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赵凡和凌夜便一同带着堕神剂的密封箱出发了。两人骑马穿行在崎岖的山道上，路途上经过了多个据点和暗哨，暗月的防护严密至极。赵凡一路默默记下这些暗哨的分布，心中推演出未来可能的逃脱路线。

行至一处密林时，凌夜忽然停下，取出一张路线图，微微侧身朝赵凡示意：“你应该知道，这条路上不乏各方势力的眼线。如果你我之中有人暴露了行踪，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赵凡点点头，表面淡然，内心却始终保持戒备。他知道凌夜的话并非全然善意，而更像是一种暗中的试探。

两人一路沉默行进，直到夜色降临，凌夜忽然说道：“我们今晚不妨在前面那个废弃的哨所稍作休息。”

赵凡微微颔首，暗自加紧警惕，跟着凌夜走入哨所。

夜深人静之时，凌夜与赵凡在哨所内生起火堆，各自坐在一旁休息。凌夜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九一七，听说你是最近才加入的，可你的身手比许多老成员都要好得多。”

赵凡知道对方话中有话，故意一笑道：“凌夜兄也是老手了，哪里还需要兄弟照顾。”

凌夜看了赵凡一眼，神情中多了几分冷峻，沉声道：“你当真以为暗月是无懈可击的吗？”

赵凡心中微微一震，表面却保持冷静，试探性地问：“此话怎讲？”

凌夜轻轻笑了笑，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道：“组织对我们这种外围成员一向冷酷无情，一旦任务失败，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弃子罢了。你现在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赵凡心中一动，意识到凌夜的话中似乎带着某种隐晦的暗示。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凌夜兄是在担心这次任务？”

凌夜微微点头，神色有些沉重：“每次护送堕神剂的任务，危险都不小。你知道的，武道界那些势力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些持有堕神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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