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盏递给姜稚,另外一盏拿在手里,将放在灯心的纸条取了出来,展开随意的看了一眼,又揉成一团扔掉。
巴掌大的花灯很是精巧。
姜稚捧着灯踌躇了一下:“王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谢宴辞挑眉,满不在乎道:“有何不好?这花灯顺流而下,便是无主之物,本王与你取来,也算是给它物尽其用。”
姜稚无奈,却也知他行事向来随心,便不再多言。她低头看着手中精巧的荷花灯,灯芯摇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姜稚微微一怔。
想到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和这一世的重生,闭上眼睛。
只希望佛祖保佑自己与沈姨娘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声。
还有……
姜稚看了谢宴辞一眼,陆喻州的话终究让她介怀,日后还得找个机会问清楚才是。
婚期临近,王氏与姜元宁没再作妖。整个姜府笼罩着一层喜气洋洋的氛围,下人们的脚步声都变得轻快起来。
照理说,王氏身为主母该当还要给姜稚再备一份嫁妆。可她本就厌恶极了她,自然不会花心思做这些事情。
嫁妆的事就落在了沈姨娘的身上。
她是被姜父从花楼里赎出去的,进府时身无分文,好在一开始颇为受宠,姜父给了好些东西她都留了下来。
现在正在房中翻看着地契铺面,和金银首饰。
姜稚进房的时候,沈姨娘正捧着妆匣子发愁。
“铺子两间,房契一张,庄子两个。”沈姨娘将字据放在桌上:“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要不然我去求求你的父亲,夫人不愿意,老爷的话她总是要听的。”
“姨娘不必再去浪费口舌,就算父亲愿意,执掌中馈的是嫡母,嫁妆是从她的手上出。等落到我的手里,还不知道会剩下什么东西。”姜稚握住的沈姨娘的手道:“嫁妆之事,有则锦上添花,无也无妨。”
沈姨娘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你这孩子,终身大事岂能马虎。没有丰厚的嫁妆,难免会被人看轻……只只,要不然你去服个软,向夫人和宁姐儿认个错,兴许她们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