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趁着林霁不在,她赶忙叫身边丫鬟取出一个木匣,“这是太子殿下特地托我转赠的,吩咐过,叫我单独拿给你。”
甫一听见“太子”,林钰还有些不适应,伸手触到那紫檀木匣才反应过来是阿渊。
掀开来,一个红绳串着的白玉铃铛映入眼帘。
“太子殿下说了,恭贺你新婚,玉铃铛有平安和睦之意,亦是他许你的信物,日后若有难处,凭此物,他有求必应,亦可世代相传。”
相当于,他给了林钰,甚至林钰的子孙后代一项特权。
天家的特权。
程可嘉并不清楚两人的过往,甚至不太清楚鸣渊在林家为奴的细则,虽知晓这般重的情谊,生在一个已嫁做人妇的女子身上实为不妥,却还是来传话了。
毕竟是当朝储君的许诺,旁人求之不得呢。
林钰则是伸手捻了红绳,将玉铃铛提到耳边晃了晃。
玉质温润,不如金质清脆,铃铛晃起来闷闷的,也沉沉的。
她听完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将它收回木匣中。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卢家倒台,内阁几位大学士也受牵连,太师如今接任首辅了……”
林钰听她讲了许多京中新闻,临别时两人约定,往后也要互通书信。
她又去小库房点了点贺礼,这一日略显忙碌,很快也就等到了天黑。
新婚后的第一个夜晚,林钰的心跳得像洞房那夜一样快,趁着沐浴赶忙将新制的衣裳套好,又钻进了被褥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
林霁的官邸屋室多,林钰在屋里沐浴,他便去隔壁沐浴了再回来。
刚进门,便听红绡帐后传出一声软绵绵的:“哥哥回来了。”
床帐已经放下,男人沐浴完换上寝衣,身上透着一点潮热,几乎是被这声勾着朝里间走。
一面疑心林钰在玩什么小花样,一面已然伸手去掀帘帐。
窥见帐中光景,他吐息顿蹙。
少女跪坐于榻间,身上裹的锦被如同衣裳一般褪下,现出内里包裹的身躯。
林霁见过她的兜衣。
却没见过,这样紧,这样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