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他说正要去用午膳。
见他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大老粗便立刻打起哈哈:“那下官便不耽误府台,府台您先请。”
这大门分明宽敞得很,两人却毕恭毕敬挨在门边,将路都让给门内人。
林霁一点不谦让,抬步迈过门槛,真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兔爷相方才说得最多,暗暗拍了胸口。
刚又重新抬脚,便听身后一声:“等等——”
他后脚绊在门槛上,得亏同行之人拉一把,才没摔个狗啃泥。
“府台大人,还有何吩咐?”男人心中痛骂,站稳身形也只得继续赔笑。
林霁道:“府衙办公之地,背后闲言碎语,不妥。”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差距导致这个动作格外明显,心底却是都明白了。
只得齐齐作揖道:“府台大人恕罪。”
林霁垂目在两人间打了个转,最终落到那粗犷些的男子身上,“县主府不招幕僚,诋毁县主是死罪。”
“大人恕罪!”
那人立刻跪地,身侧白瘦的那个一想,自己也有份,只得认命也跪了下去。
又听他叭叭说着:“小的猪油蒙了心,天生嘴碎,还请大人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他二人都年过二十五,科举不顺,年初刚在府衙候到两个从九品的小官职,小到林霁若不满,一句话就能换掉。
他正想着该说些什么补救,悄悄抬眼,却见林霁眼光移开了,又定定落在身侧那兔爷相身上。
两人都疑心他在看什么,结果半晌,林霁只说一句:“看不上。”
说完也不管这两人还跪着,转身就走。
倒是跟在身侧的曹顺反应过来,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见那两人面面相觑,一副压根没听懂的模样,好心解释:“府台大人是说,就算县主要招幕僚,也看不上你这样的。”
倒也没说要论罪为难,伤害性不大。
但那兔爷相听完脸都绿了,显然侮辱性极强。
曹顺跟着林霁走出大老远,想起那人的脸色都还在憋笑。
林霁只得回头看他,“有那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