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当即修书一封,遣快马急驰京师,上奏嘉靖帝,言及盐商首领潜逃之事,并请旨定夺。
嘉靖帝览奏,龙颜大怒,拍案骂道:“此辈奸商,竟敢潜逃海外,逃避国法,实乃罪大恶极!朕意已决,必将其缉拿归案,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于是,嘉靖帝再下密诏,令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协同东厂提督冯保,速速擒拿盐商首领及其余党,务求一网打尽,不留后患。诏书道:“这些奸商,阻挠国法,欺压百姓,罪不容诛。你们当须竭力缉捕,勿使其逃脱法网。凡涉案之人,无论贵贱,都在缉拿之列。务使盐法得以施行,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朕亦不负你们的忠勤。”
陆炳、冯保接诏后,即刻调集人手,分头行事,一面加大对盐商首领及其党羽的缉捕力度,一面加强对江南各地盐运的监察,以防盐商再行阻挠。二人都深知此事关乎国体民心,丝毫不敢懈怠,陆炳亲率锦衣卫铁骑,遍搜江南各地,凡有盐商首领及其党羽的蛛丝马迹,均不放过,而冯保则坐镇京师,调度东厂番子,密切监视京城内外动静,以防盐商余党有所图谋。
不久过后,陆炳捷报频传,言已擒获盐商首领数人,其余党羽亦纷纷落网。这些盐商初时尚欲负隅顽抗,然锦衣卫铁骑神勇,东厂番子机敏,他们终是难逃法网。凡被擒获之人,都被押解至总督府,由胡宗宪亲自审讯。
胡宗宪升堂审讯,威仪赫赫,直视阶下囚徒,厉声道:“尔等身为盐商,本应奉公守法,缘何胆敢阻挠盐法,欺压百姓?今被擒获,尚有何辞?”
盐商首领闻胡宗宪厉声责问,面如土色,匍匐在地,颤声答道:“小人等一时财迷心窍,误入歧途,还望大人宽宏大量,饶小人一命。”
胡宗宪听罢,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斥道:“尔等欺压百姓,阻挠国法,罪孽深重,尚敢妄求活命?真乃冥顽不灵!来人啊,将其等押入天牢,待本官上奏朝廷,再行定夺。”
胡宗宪既斥,就令近侍将盐商首领及其党羽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以防逃逸。
旋即,胡宗宪复坐堂上,沉吟片刻,挥毫疾书,再上一疏,详述盐商作恶多端之事,并奏请嘉靖帝圣裁。
奏疏道:“臣胡宗宪顿首上言,近日盐商首领潜逃海外,阻挠盐法,欺压百姓,罪状昭彰。幸得陛下圣明,密诏陆炳、冯保,严缉凶顽。今陆炳已擒获盐商首领数人,其余党羽亦相继落网。此皆陛下威福所致,臣等不过奉行天讨。然盐商作恶多端,欺压百姓之状,实不忍闻。臣请陛下圣裁,或明正典刑,以彰国法;或宽其一线,以示皇恩。然无论圣裁若何,臣必鞠躬尽瘁,以保盐法施行,百姓安居乐业。臣不胜惶恐之至,谨昧死上闻。”
书毕,命心腹即遣快马驰送京师。
嘉靖帝览其疏,嘉其忠勤,对胡宗宪的心腹说道:“胡卿所奏,深得朕心。此辈奸商,罪有应得。然法度之外,亦须兼顾人情。朕欲施仁政于天下,岂可一概而论?”
嘉靖帝既嘉胡卿之奏,于是沉吟片刻,续下诏道:“胡卿忠勤可嘉,所奏盐商之事,朕已知晓。此辈奸商,欺压百姓,阻挠国法,实乃国之大患。今既擒获,当须明正典刑,以彰国法。然朕亦知,法度之外,须兼顾人情。朕欲施仁政于天下,岂可一味严刑峻法?尔等当须详察案情,对那些真心悔过、愿助国施法者,可予宽宥,令其戴罪立功。如此,既彰国法,亦显朕之宽宏。胡卿素有忠心,朕深信卿必能妥善处理此事,以安民心。卿当须竭力而行,勿负朕之厚望。”
心腹领命,即刻驰马回江南,将嘉靖帝之意转达胡宗宪。
胡宗宪闻诏,心怀敬畏,叩谢圣恩,道:“陛下隆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知遇之恩。此辈盐商,作恶多端,欺压百姓,阻挠国法,今既擒获,自当明正典刑,以彰国法。然陛下仁心宅厚,欲施仁政于天下,臣亦当体察圣意,对那些真心悔过者,予以宽宥,令其戴罪立功。如此,既不失国法之威严,又显陛下之宽宏。臣即刻行文各府州县,详察案情,务必做到公正无私,以安民心。”
胡宗宪既承圣命,即刻行文各府州县,令其详察盐商案情,务求公正无私。其文道:“近日盐商作乱,欺压百姓,阻挠国法,幸得陛下圣明,密诏擒拿,今已伏法者众。然法度之外,须兼顾人情,我等当须详察案情,对那些真心悔过、愿助国施法者,可予宽宥,令其戴罪立功。如此,既彰国法,亦显陛下之宽宏。我等身为臣子,当须竭力而行,勿负陛下厚望。今行文各府州县,望尔等详察案情,公正无私,以安民心。”
各府州县接文后,皆不敢懈怠,即刻详察案情,凡有盐商涉案者,皆一一记录在案,上呈胡宗宪。胡宗宪亲自审阅,对那些真心悔过、愿助国施法者,一一宽宥,令其戴罪立功;对那些冥顽不灵、继续作恶者,则严惩不贷,明正典刑。
于是,江南盐事渐趋平稳,百姓安居乐业,商贾亦各遵秩序,不复有阻挠国法之事。
胡宗宪见盐法得施,心中甚慰,然亦知此非长久之计,须得治本之策,方可绝后患。
胡宗宪念及盐事虽平,治本之策尚未得施,于是召幕僚商议道:“盐法之弊,源于商贾的贪婪,阻挠国法,欺压百姓。今虽擒获凶顽,然非长久之计。我辈当寻治本之策,方可绝后患。诸位有何良策,可解此困局?”
众幕僚沉吟思索,片刻后,一士人起身奏道:“大人所言极是,盐法之弊,实乃商贾贪婪所致。然治本之策,窃以为在于改革盐法,使之更为公正合理,商贾无从阻挠,百姓亦得实惠。如此,则盐事可安,后患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