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防和范纯仁这个说法不算阿谀,新法旧制都为治理国家,只是侧重点不同,并没有完全对错之分。最大的错误在于大宋士大夫人为的把这两者完全区分开。
高太后身体越差,她想的越多。有一点她知道她是说不过去的,新法是她儿子的选择,当她当政后,事实上否决了儿子所有的政策。孝道在大宋占据主流的思想地位,她这么做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但这始终不应该是母子之间应该有的关系。
高太后有些无力,她道:“这个折子暂且留中吧。”
吕大防和范纯仁有些愕然,这不是个好办法,但就现在这情形,也实在不好叨扰她。
吕大防和范纯仁从皇宫出来,吕大防说道:“范公,要不要谁写封信给潘易岭,让他好好在那边做事,不要妄议政事。苏相和潘易岭熟悉,我去找他商议。”
范纯仁摇头:“潘易岭在职责之内上的折子,当与不当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就是,让他不论这事,岂是我辈能做?!”
吕大防想想这也的确不是个好主意,他折子也已经上过,让人写信说这个怎么看都有些公私不分。
吕大防和范纯仁相顾无言,高太后现在身体很差,他们实在不想徒增麻烦。那政事堂这事最后还是得拿个主张出来。
……
关于潘家杨家涉足茶马司专营的消息传得很快,朝堂都有了风声,这倒让高太后听到后若有所悟。
高太后不清楚潘家有没有,但她觉得杨家应该没有,倒不是说皇城司这个都会去查,而是杨家整个除去顔楼,还在大面积购地安排他的家臣们。这个家族刚刚起来,她不觉得他们有这个钱,在时间上也来不及。
流言这种东西伤害性就在这里,流言传得更多是潘杨两家有意向,至于前面有没有进入则语出不详。
高太后只得笑话那个杨家,怎么看他们都又摊上事,茶业在大宋现在利益多大她还是知道的。盐业茶业是新党曾经折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