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被严刑逼供至伤痕累累的人,在发现自己头上顶了那么多黑锅的情况下,要么向官方低头,一辈子东躲西藏,要么彻底触底反弹,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始作俑者…”
想起小记者那份档案,杨队长不自主的看向响能局的方向,眼中隐有寒芒闪过…
“那家伙的行事风格显然不是前者,尤其是他那种狸猫换太子的逃跑方式,完全可以带四五个犯人一起离开监管区,可他却唯独带走了那个大学生,所以我相信,他依然保持着那份才踏入新闻行业时的热血和良知…”
似是觉得话有偏颇,杨队长拿起一次性筷子夹起牛肉,放到嘴边又话锋一转…
“当然,作为罪犯,无论如何他都得要收押入狱的,我们只是通过他的这一系列行为,了解他的性格心态以及行事习惯,并借此确认一件事,他一定还没有离开云南省即可!”
“这点我明白,罪犯不分好坏嘛…”
白队长简单的应了一声,转而又问…
“可比他重要的犯人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咱们要一直盯着他一个人不放呢?”
“你不是一直想扳倒张组长么?”
望着白队长骤然愣住的模样,杨队长笑呵呵的往嘴里塞了口炒粉,含糊不清的说着…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为响能局背了无数黑锅的即死犯,更值得作为突破口的呢?”
……………
“知道突破口什么意思吗?”
与此同时,正在翻找工具包的小记者,望着地板上被挑断四肢韧带的朝天鼻,以及其那张被数根断筷子强行撑开的嘴,笑呵呵的掏出老虎钳,在他满头大汗的脸上晃了晃…
“就是先突破一个人的嘴!”
“航…航哥火话~”(放过我吧)
四肢的剧烈疼痛,加上嘴里的断筷子,让朝天鼻几乎无法说完一整段话,哪怕只是讲几个字都会不自主的流出许多口水,只能顶着一身的汗和血,含糊不清的嗬嗬着…
“火…和是行印行喝…”(我只是听命行事)
“我知道呀…”
小记者一脸温柔的点点头,用老虎钳夹住朝天鼻的门牙,笑容就如邻家哥哥般亲切…
“我也只是单纯的想做点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