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一听是大姐干的,那是又杀鸡又杀鹅,家里那几天从没缺过酒肉,结果肉吃完了就拽着我到牛主人家先打一顿再赔礼道歉。他娘的!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偏心的爹啊你们说?”
汉阳就像个机关枪一样,不仅话收不住,连嘴里正在嚼的吃食也收不住,喷了震星和羞月一身。
好几次羞月都想发作,皆被震星劝住了。
渐渐地,旧话已经不知说了几箩筐。
安分坐下的汉阳给自己和阿一倒了一杯酒,而后一本正经的对初问道:“那件事可以说吗?应该不会影响到现在!”
初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一旁的羞月和震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没等问出什么,汉阳便再次开口了。
“舆艮域从前有个破风宗,破风宗又在李家坡附近建立了一个分宗的分宗的分宗,反正第几层分宗我是不清楚了。总之某天,那个小分宗里的某个山头上有个老头大限将至,于是便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李家坡…”
这个故事很平淡,平淡到根本无需什么起承转合,可汉阳说的很认真,其他人也听的很入迷。
当故事进入小高潮之时,性子最为跳脱的羞月还会插话催促上几句,就好比现在。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那个小女孩是如何为他师傅报仇的!”
“急什么?这仇、是说报就能报的?”汉阳一手抵着羞月顶来的脑袋瓜,一手夹起根酸黄瓜边吃边说:“那小女孩涉世未深,当得知谋害其师的仇家将其父母弟妹挟持后,就像疯了一样回到了李家坡。”
说到这儿的汉阳半眯着眼看向对面始终微笑的初。
在收到可以继续讲述的暗示之后,汉阳哀叹着敲打起自己的太阳穴。
“砰…砰…砰…哎!”汉阳边敲边压着嗓子轻道:“一个年岁不足双十的小姑娘,眼睁睁看着爹妈活生生被肢解为一盘刺身、看着自己最疼的弟弟被熬煮成一锅肉粥,是不是觉得挺惨的?”
“咯咯…”一向冲动的羞月已经将自己放置在那个小女孩的位置,此刻的她死死咬着牙,只想杀杀杀。
而一旁木讷的震星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大姐和未来大姐夫一眼。
虽只有一眼,可他却得到两个不同的回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