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危险，三只御兽瞬间将他护在了中心，扛住了第一波冲击。

凌空直接被打回了影界，濒临死亡，若不是‘魂’及时输送治愈能量将凌空护住，可能他就失去了凌空。

‘灵&魂’中的‘灵’也将本体召唤了出来扛下了第二波的冲击，代价是本体瞬间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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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的第三波冲击是由林绵全部扛下的……

林肆起身的动作放轻，从林绵身上爬下来，坐到一旁。

当看到林绵如今的模样时，瞳孔剧烈收缩，心底猛地一颤。

刚长长不久的白发参差不齐，血迹斑斑，膝盖以下空空如也，还在不断向外渗血，原本修长好看的手，从手臂开始，一直到手指都只剩下白玉般的手骨。

平时柔弱活泼的兔耳朵无力地耷拉在地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伤得这么重，如同破布娃娃般毫无生机的林绵。

林肆伸手，捏住林绵兔耳朵时，眼里盛满失望。

“绵绵……”

灵识涌入林绵体内，寻找他残留的生机。

【宿主……】

“原来，无限编译，也是把双刃剑。”

林肆自嘲一笑。

没想到，令他损伤惨重的，会是他一时兴起的好奇心。

他是不会死，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可林绵没有，凌空没有，灵&魂也没有。

就算他以后意识海恢复，实力也恢复，将他们从‘门’里捞回来，也不是现在的他们了……

生死不知的林绵。

影界昏睡的凌空。

化为齑粉的‘灵’。

……

内心怒火隐隐涌现，可他又不知道该朝哪发泄。

怪谁呢？

怪血魂教？

可就算没有血魂教，他还是会进这个血神宝库，依旧会遇到这些事。

怪血神布下的这个幻境？

可造成这个结果的，是他的无限编译。

怪他自己吗？

不，只怪他实力不够强。

……

林肆心里酸涩，仔细地打理着林绵凌乱的发丝，擦拭他脸上的血迹脏污。

身后空间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