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几个义子不发一言,深深低下脑袋,他们当然也清楚陆川在拿谁和他们做对比。
关键问题在于这实在是没法比,就算把他们几个全捆一块,再翻十倍,那也没法和陈墨比。
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接下来又是一道道圣旨下发,众人皆有封赏,不是升官就是晋爵。
哪怕是不值得单独下发圣旨封赏的低品官员或士卒,朝廷亦是下发数张圣旨,给其做集体封赏,或是勒令其他官员将领自行提拔,再交由兵部拟定。
总之平西王以及其派系跌倒,朝堂内上下官员都能分些蛋糕,出力越多分的也就越多。
陈墨以及他这一派系,当然是所得最多。
虽说他并没有结党营私的打算,但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本身就会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派系,这是不可避免之事。
对众多官员的封赏结束,朝会也陆续散去,大小官员依次而退。
陈墨则被许太后单独留下来商讨政事,新帝登基,她虽还没来得及加封为太后,但也只是这两日的功夫。
故此这段时间无论是宫中仆役还是朝廷官员,对其言必称太后。
“此处略显空旷,爱卿还是随我与暂移偏殿详谈。”许太后微微一笑,起身开口道。
如今大乾天子年幼,她为太后,可发太后懿旨任免官员。
而陈墨掌天子法剑,能借无边龙气加身,若天子不在,可暂行天子之权。
可以说如今大乾之事,皆在他们二人手中掌握。
至于天子,如今才八岁,目前仍是个吉祥物,并没有真正的实权。
三人来到一座偏殿书房,许太后看向赵仁民,轻声嘱托道,“陈将军以后是太傅,就是你的老师。在私下里你须得对其执弟子礼,称呼他为老师,明白吗?”
所谓老师,与师父不同。
师父收弟子,弟子须得执三叩九拜之大礼,同样师父也得尽心用力教导弟子,传授其衣钵,甚至会将所开创的基业都交由其继承。
可以说师徒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比父子更加紧密可靠。
而无论是天子还是皇子公主都是天潢贵胄,几乎不可能拜他人为师父,除非是同族长辈。
所以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对教导自己之人皆是执弟子礼,称呼为老师。
陈墨为太傅,三公之一,本就有做天子之师的责任,赵仁民私下里称呼他为老师,绝不为过。
赵仁民用力点头,转身看向陈墨道,“弟子拜见老师。”
说完,很是认真的鞠身行礼,陈墨伸手想将他扶起,他却不愿,非得一躬鞠到底才行。
“天子登基有太多事要决断,民儿年幼,本宫又是一妇人,许多事只能托付将军您!”
许太后落座于主位上,语气恳切道。
“臣自当为国分忧。”陈墨语气沉稳淡然。
“这是礼部为先帝选的庙号与谥(shi)号,老师您看我该怎么为父皇选?”赵仁民显然是被太后提前吩咐过,此刻主动拿起一张奏折,看向陈墨询问道。
庙号与谥号,乃后来登基之天子为先帝所选。
礼部一般会给三五个选择,只要做的不是特别出格,一般都是平谥或美谥。
毕竟当今天子多半是先帝之儿孙,他们为人臣子,不好给太差的谥号。
陈墨打开大致扫了一眼,许多事情别人不清楚,他很清楚。
先帝舍身而救天下,绝对称得上有大功绩,庙会与谥号,自然是尽量往好的选。
“回娘娘回陛下,以臣之见,先帝庙号定为仁,谥号可为武。”
陈墨缓缓开口,这两者无一不是顶级的庙号与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