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丰的神情最为平静，平静地像是一个局外人，默默看着洞天之外的大战，心思却是飘到了九霄云外。

“在这似真似幻的无虚之界，我尚能想方设法激起皇甫冥飒与皇甫天行的矛盾，让其自相残杀，可若是回到三界，我能让冥界与天界自相残杀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因为如果有可能的话，早就会有人那么做了，根本轮不到他季丰来盘算此事。

“开创冥界的应该就是那位序列第一的第一冥王，那开创天界的又是哪一位，四极天帝之一吗？东极青华天帝、西极勾陈天帝、南极长生天帝、北极紫薇天帝，传闻中这四极天帝并无明显的地位高下之分，如果其中一位就是天界开创者的话，在名号上应该明显区别于另外三位才对啊。”

“皇甫冥飒、皇甫天行渴望发动永夜，是因为他们还未修炼至长生境，必须以此法延续寿命，可冥界、天界的那些人发动永夜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们不是早已个个踏入长生境，有了永恒的寿命吗？”

“而在这其中，剑灵十七、即墨惊皇、破天老祖他们，究竟又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

“即墨惊皇将我引入这片空间，主要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传承，他似乎就是想用这种极为柔和的方式告诉我三界的真相，他又为何如此作为？”

虽然季丰自认为已经理出了一条很接近真相的脉络，但还是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与此同时，洞天之外的战斗还在继续，皇甫天行的处境也越发岌岌可危了，除了他的伤势、修为劣势等等，他新入轮回境，对于轮回境的手段还没怎么熟悉，便被迫进行生死大战，这同样是一个致命的缺点。

“皇甫冥飒，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那季丰既然早就布好了后手这般对我，对你岂会没有后手，我们应该先联手消灭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皇甫天行也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皇甫冥飒。

“哈哈哈，怕死就是怕死，说那么多废话，那个季丰又不能突破到轮回境，对我能有什么威胁。”皇甫冥飒嘲讽笑道，对于皇甫天行的劝说置若罔闻。

“你一定会后悔的。”皇甫天行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