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架不住宋大叔和二山哥的热情邀请,只好带顾轻月过来了,他很怕宋大叔说出什么为难的话,让顾轻月不高兴。
在他心里,顾轻月是个单纯的、年纪还小的大夫,他想护着些。
如果顾轻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想笑,小子,想说我不谙世事呢?
顾轻月闻言,也十分大方的打量坐在上首的宋大叔。
约莫四十岁左右,留着短须,眼眸狭长。
看着人的时候总有一种被看穿而无所遁形的感觉,很明显,是个精明沉稳的人。
此刻,他脸上带着笑意正‘亲切’的看着顾轻月。
顾轻月想,如果是前世她当年十三岁的时候,估计也会被这双眼睛看得惴惴不安,会猜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现在的顾轻月,她就那么坦然的迎接对方的注视和打量。
当然,厅中还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来自于那个叫宋二山的年轻人。
两道视线满含打量和探究,但顾轻月毫不退缩。
她并不担心现在的处境,因为她确实有自保的能力,再不济,她还有最后的退路------空间。
人常说一个人若总是肆无忌惮必有依仗,除非是傻子。
顾轻月知道,那叫底气。
虽然她现在武功和内力都还不是绝顶,但自保足矣。
那也是她现在能坐在这里被一群不知什么来历的人探究而稳如泰山的底气。
“呵呵------少年好样貌”,片刻,宋大叔出声,带着笑意。
“过奖,初次见面,未曾准备见面礼,是小子疏忽了”,顾轻月十分‘不好意思’的拱手说道。
“无妨,乡下地方,粗茶淡饭,冒昧请公子过来,真是唐突了”,宋大叔热情的摆手。
顾轻月心里明白,“唐突”这两个字可不是乡下人能说出来的。
她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个人毫不掩饰的说这样的话,到底意欲何为?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听柴胡说你也是大夫?”宋大叔问。
顾轻月也不隐瞒:“是啊,我是鸣志县人,现居黎州,确实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