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家的糖果跟饼干的价格可还是一如既往得贵啊。”娜拉一边咀嚼着,一边吐槽老马斯科家的糖果价格:“别说我小时候,就是在上个月,究竟是从您家买半磅水果糖还是喝一个月西北风,令我难以抉择。”
老马斯科闻声立马吹胡子瞪眼,手上的托盘咣当一声轻放在娜拉占的厚切松木圆桌上:“那是一分钱一分货,别说在奥斯陆,就算是翻遍了整个挪威,你也吃不到像我这里味道百分百纯正的甜坚果巧克力,别无分号!”
“那些无良的商贩,在熬糖的糖水里放点研磨成粉末的石粉的,搁巧克力里掺牛奶的,还有往黑面包里掺石头和木屑的,简直是没有良心,罔顾道德!你放心吧,他们迟早是要下地狱的,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老马斯科从接手我老爹交给我的面包房以来,我得向上帝发誓,从来没有往黑面包里掺过木屑,从没卖过隔夜的白面包,做糖果的水也都是顶好的从水井里打上来的好水,从来不用满是脏东西的河水,试问整个挪威,还有谁能做到我这一点!”
老头子拄着拐,谈起他这辈子的坚守时格外的自豪。
“那是当然,所以您成功地打下了【老马斯科】的招牌啊,在五年前的时候,老街不就已经被命名为【老马斯科街】了么,奥斯陆人不认识总统正常,谁还能不认识老马斯科呢。”
娜拉微笑着调侃着,老爷子递过来的托盘里正是被切成小四方丁的甜坚果巧克力,坚果碎被黑巧克力包裹着,隔着半丈多都能闻到香味。
在奥斯陆,老马斯科的手艺或许赶不上宫廷厨师的技术,但就真材实料这一点来看,他能吊打整个挪威所有的面包师。
就拿娜拉自己的亲身体验来说,在她带着前夫到意大利疗养的时候,在奶酪和黄油的圣地,也没能吃到像老马斯科家打出来的那么绵密细腻的奶油和浓香四溢的奶酪。
今天是休息日,银行不上班,慷慨的纽钦根先生大手一挥又准了娜拉一次假——尽管这是这一周的第四次假期。
谁叫人家是行长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