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勋没承认,可也没否认。
傅照川继续说道:“您自己想想,一个原本就养了一身少爷脾气的人,再有了这份依仗,他会怎么样?”
自然是更加骄傲任性,轻狂自负。
盛家勋这一瞬间,忽然觉得累了:“我年纪大了,妻子也已经去世了,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就希望这个儿子在我身边平平安安的。”
“您这想法是没错,可也要往长远看啊,不能只看眼前的。”
傅照川道:“您得趁着您现在还在这个位置上,把他送到一线去锻炼,吃苦,改掉这些坏毛病。”
盛家勋:“我……”
傅照川先把自己摘出去:“我这人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像是人家那样,掖着藏着的,要是说错了,您可别见怪。”
盛家勋这点度量还是有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的想法也许更客观。”
“那我就说了。”傅照川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自然也就不会再客气:“您现在把他送出去,他万一惹了祸,您还能兜兜底,等您将来真的退休那天,再想锻炼他,可就晚了。不过还要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您得跟他翻脸,让他知道,他要是惹了祸,您可不会给他收拾烂摊子,没了倚仗,他才能沉下心来做事。”
盛家勋问道:“可是,把他放到哪去更好呢?”
“边疆啊。”边疆的生活才艰苦,危险呢。
傅照川一脸赤城。
盛家勋犹豫:“太苦了一点。”
“就算是金子,也要千锤百炼不是?”傅照川言尽于此,不再多说。
盛家勋张张嘴,还想问什么,最终却只是跟两个人道了再见。
目送着他的离开的背影,傅照川问旁边的人:“你干嘛用这个眼神看我?”
陆正尧:“我告戒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要听你忽悠,免得临死都穿不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