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便使劲用,做你甄玉鹮的门下走狗;没用,便扔在一边,还要被扣上忘恩负义的帽子。如此,事事都按照你的意思发展,你才能顺心是不是?”
清如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退出去了,而甄玉鹮在陵容的打压下憋闷了近二十年,就连在甘露寺时都逃不过陵容盛宠的阴影,她索性挑开了说明:
“是,这世上的一切,当然都应该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因为我甄嬛,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儿!”
她忽然顿悟一般看向陵容:“你……从乾元十三年的倚梅园开始,从杜娟抢走那句诗词开始,一切就都乱了!如果不是你,一切怎么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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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甄玉鹮崩溃的样子,陵容挑眉笑道:“看来你还不算笨嘛。”
“我是故意让别人先抢走你的那句诗的,早在杜鹃之前,我就已经另外备了一手,只不过谁也没料到杜鹃这个变数。不过,总之,只要让你有口难言、让你百口莫辩,就不算白费功夫。”
事到如今,陵容也不再隐藏。
“想必你也很奇怪吧,为什么你的种种计量,对上哀家总是失败?”
甄玉鹮抬起头,泣血般地问出三个字:“为什么?”
陵容想到了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非常肯定地说:“因为这从来不是输赢的事情,而是人心。”
“也许你得天所助,也许你所梦到的一切,都是你本来会得到的,可是哀家来了,一切就注定不会如你所愿。”
陵容看着甄玉鹮苍老的眉眼、浑身衰败的气息,笑道:“因为,你所以为本应得到的一切,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而哀家,从醒来的那一天,就注定运气比你还好一点。”
“所以,尽管出身比不上你,尽管没有纯元皇后容颜这个助力,尽管没有芳若、崔槿汐、沈菊庄这些人未哀家甘愿付出,可是哀家还是……按照你的说法,就是赢了。”
杀人不过诛心,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本可以拥有。
陵容笑着说:“你的梦没有做错,你本可以做太后的,坐在这颐宁宫的人,也本可以是你。”
“只不过,一切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