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不断在地上磕头,口中不断喊着:“贵人,娘娘,主子……”
陵容默默看了一会,觉得百无聊赖,也不过如此而已。
一点都不快乐,根本没有即将成为太后更有吸引力。
陵容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走的时候,甄玉鹮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一般,不可置信地喃喃开口:“你……你是安陵容?”
“我……我是甄嬛?”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长久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看见陵容,当初勉强催眠自己的心里暗示,再也不起作用,陵容的光芒,更加衬托得她此刻得狼狈可笑。
“安陵容,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来嘲笑我的?”
”我告诉你,我没输,我永远都没输,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你!“
陵容笑了,“本宫,何须你一个必死无疑的贱人承认?”
她指挥着宫人抬着轿子,施施然往外走,对着守在门口的宫人说:“我看,最近这一个月,都是甄玉鹊赢了。”
宫人会意,于是甄玉鹮一天只有一碗粥的日子,足足过了三个月。
直到乾元二十九年的春天,玄凌忽然病重,这一次比上次还要凶险,宫里几乎所有人都日日守在仪元殿,对棠梨宫的看守,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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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夜里,棠梨宫起了一场大火。
火烧红了半个天空,最终宫门口只有灵犀帝姬一人走了出来,只不过,已经被烧毁了容貌,就连身上,也疤痕斑斑,远看像鬼一样。
玄凌本就为起火一事不高兴,认为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于是想到后宫亏心之人,勉强将慕容世兰的死后荣封,擢升为肃妃。
而唯一活下来的灵犀,他却无心去管,让陵容别让她死了。
陵容闻言淡淡一笑,只说知道了。
过后,却让这唯一活下来的“灵犀”,去了净房刷恭桶。
因为那不是令陵容心生一瞬间怜悯的灵犀,而是甄玉鹮。
死的是甄玉鹊和真正的灵犀。
甄玉鹮接连用了三个月的稀粥,身体迅速消瘦,加上灵犀遗传了马夫的高大个子,这样一来,两个人几乎分不出身形。
现在,连容貌也毁了,死无对证,当然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甄玉鹮的李代桃僵,尽管几乎将天衣无缝,可是仍然瞒不过陵容的眼睛。
不是因为陵容有多么神通广大,而是因为陵容了解甄玉鹮,知道她只要有一线机会,就可以出卖所有人、牺牲所有人。
哪怕是她亲生的女儿。
而玄凌最终也没能熬过乾元二十九年的夏天。
八月十七日,大周乾元皇帝大行殡天,年四十二岁,谥曰圣神章武孝皇帝,庙号宪宗。
予鸿的皇太子册封仪式还没准备好,就先要举行继位大典了。其舅父安陵宇,封为当朝宰相,舅父安陵宽,封为刑部尚书。分别赐爵位忠国公、信国公。
其伴读崔云渡入兵部,郑遇年入吏部,俱是二把手的实权位置。
登基大典当日,亦是太后的册封典礼。
陵容作为予鸿生母,封为明圣皇太后,告别住了十年的毓璋宫,搬到了颐宁宫。
看着装饰一新、再也看不见太后一丝痕迹的新宫殿,芳缕、路成林、清如带着一院子的人齐声道:
“恭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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