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鹮有苦往肚子里咽,老老实实伺候了半场酒菜之后,借着说到予鸿的时候,腆着笑脸道:“说起来,去年燕王殿下除服,他如今已经十五岁,也该是相看婚事的时候了。”
当初太后病重之时,将如懿召入宫中的意图,只要不是傻子,心里都有数,无非是为了给娘家侄孙女攀一个皇家婚事而已。
甄玉鹮猜到朱如懿的婚事可能与立太子有关,不过无论谁当太子,朱宜修的侄女成为安陵容的儿媳,不都能恶心一把么?这样,他们就能从自家里面闹起来了。
一想到能恶心到陵容,她便十分兴奋。上次在毓璋宫晕倒,安陵容让人将她放在轿子里,大半个皇宫都看见了她一身的鹮鸟羽毛,何其羞辱!甄玉鹮道:“当初朱姑娘还在宫中照顾过太后娘娘,如今马上就是天长节,既然普天同庆,何不召她入宫,也算是当初她伺候过太后的赏赐呢?”
陵容淡淡饮了一口酒,“若要赏赐,宫里送什么不行,何必一定要召进宫里来?”
甄玉鹮见陵容反对,愈发得意,“那怎么一样,召进宫里来是天大的荣耀,岂是金银珠宝等俗物可以比拟的?”
她说到最后,觉得这样的口气和皇贵妃说话不太好,又弱弱地补了一句:“皇贵妃娘娘,臣妾说的对么?”
陵容横了一眼玄凌,玄凌有些心虚。朱如懿的事情,上次说的时候陵容就有些反对,可是玄凌也不忍违拗太后之前特意交代过的事情,反正那位如懿不可能成为正妃,便是收入宫中又如何?
见席上冷清,陵容才道:“总归她到底也算是陛下的远房表侄女,虽说已经出了五服,不过当亲戚们处处也是可以的,”她说到这儿,故意一顿,吊足了甄玉鹮的胃口。
“不过,臣妾为着天长节的事情实在分身无术,不知朱姑娘如何安置?”
从前如懿是住在颐宁宫的,不过如今颐宁宫已经封宫,朱如懿的身份,也不是实在亲戚,不方便安置。
甄玉鹮见两人松了口,连忙大包大揽:“娘娘,只管让臣妾照顾她就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