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示意他坐下,懒懒地问:“是你和陵宽他们结拜的事情?”
予鸿和小舅舅陵宽结拜,从某种意义上说,安陵宇既是他大舅舅,也是他大哥的大哥,那陵容也就算是他大哥的大姐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被自己母亲当面戳破,予鸿纵是再厚脸皮也禁不住面上一红,有些心虚:“娘,您,这种小事,您怎么也知道了啊?我们都是闹着玩的,嘿嘿,闹着玩的。”
陵容看着他少见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逗他:“这么说,不是这件,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予鸿不好意思地点头笑。
“让我想想,是不是你暗地里叫黑旗卫跟着张万年办差事?”
去年崔家送的一点私兵,已经交予鸿细细整编,人数也扩充到了三千人,京中已经藏不下这么多人,予鸿索性借张万年的名义,在河北重新置办了几处田庄,暗地里豢养起来。
予鸿将其命名为黑旗卫,人数贵精不贵多,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本事。
只是光有本事还不成,也需要实战经验,正巧如今张万年在大理寺就职,有些刑狱案件就会交给黑旗卫去办,算是给他们涨涨经验。
陵容能知道黑旗卫给张万年办事,怕是对其上下都十分了解了。予鸿想到这一层,脸色更慌了,却一直没有松口,显然这还不是他今天要说的事情。
陵容看他的样子,不禁有几分着急:“都不是?”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予鸿不放心地往外看了看,见是菊清守在外边,才直挺挺地跪下,小声而坚定地说:“儿子要去燕地做留守,做名副其实的燕王!”
陵容听了心里突地一跳,她就知道,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忍不住将茶杯狠狠贯在予鸿脚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