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闭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打瞌睡。
“所以我这次过去,是想见一见韩随境的媳妇,顺便把你的情况给她说说,如果她能治得了你的腿。”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白凛宴语气阴寒至极:“我这残疾,不劳你费心。”
“哥!如果你还有站起来的机会,难道你不争取一下?”白品蘅清楚,哥哥受伤之后,白家只要听说哪里有个医术过硬的医生,肯定都会不远千里去请人家过来给白凛宴治疗。
可惜啊,请了上百个的各地医生,他哥这腿依旧站不起来。
久而久之,哥哥也是心灰意冷,尤其嫂子离他而去,更是将他推入了绝境,狠狠地伤透了他的心。
“哥,你先别多想,明天,我到了特种部队,详细跟韩随境媳妇说你的情况……”
“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能见外人?”白凛宴凄冷的声音打断了弟弟的计划,瞬间视他为仇人那般,“你敢带外人来见我,以后我没你这个弟弟。”
虽然待在家中五年,但是白凛宴晓得,他这弟弟看似温和顺从,实则就像一头蛰伏在丛林中的狮子。
一分一秒他都不想耽搁在没用的事情上。
白家的产业众多,还需要他亲自去劳心劳力,所以白凛宴觉得,他这残疾注定了,何须浪费时间?
“哥!你放宽心,最迟明晚你睡觉之前,我一定给你带回好消息。”白品蘅也不再把宝贵的时间耗在这儿,起身大步走出了院落。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院落上空飞来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唤声,充斥耳膜。
白凛宴缓缓睁开沉睡的眼眸,谁能预料到,曾经在军中满载军功的他,竟落得妻离子散这般凄惨田地?!
前院,白品蘅上车绝尘而去。
此时的白腾镇一处深山,蜿蜒的羊肠小道上,傅训背上的背篓里面,随着他行走,不断响起橘子罐头里面晃荡的声音。
“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看到我们家了。”
俩人正在陡峭的山林中穿行,傅训手掌紧紧握住苏眉蔻的手,带着她朝着山顶爬上去。
嘴里还不住的笑着,“早晓得你大清早就从这么陡峭的山上下来,去镇上找我,我就不应该让你下来接我。”
“早上是我爸送我下山的,这样的小路,姑娘家哪里敢单独下来啊?”苏眉蔻轻笑道,被他温热的大手拖着,感到很是安全。
“以后回娘家,拖家带口的可累了。”傅训回头,温厚一笑。
“你别担心,以后我爸会下来帮忙背孩子……”苏眉蔻低头看脚下的路,努力忽视傅训灼热的目光。
傅训心情极好,小心赶路的同时,回头去看她,却见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在斑驳阳光下格外迷人。
行至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俩人都喘着粗气,傅训忽然停下来,“咱们歇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爬到山顶。”
“噢,”姑娘跟着男人的步伐爬山了一个小时,早已是双颊浮上了红润。
看着眼前的她柔柔的笑容,傅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