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神医闻言,神色一顿,目光锐利起来:“你对他用了玉神花?”
赵承泽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淡然地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曲神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当年,老夫就看那赵跃不是个好东西,可你母亲执意要嫁,我也只能在给他服用的心悸药里做了些手脚。我曾嘱咐你母亲,若那赵跃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便可用玉神花取他性命。可惜,你母亲直到死也没对他下手。”
赵承泽的眸子变得幽深,仿佛浸透了浓墨般的黑暗,他低声道:“母亲没用玉神花,并非是因为对那人手下留情。她知道若那人不死,我便尚存一线生机。若他死去,本王便无法活到成年。”
曲神医听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表情黯然。
赵承泽忽然说道:“本王此次前来,还想请神医回京城,救一人。”
曲神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倦意:“老了,不想再离开这安乐窝了,再走怕是没有命回来。”
赵承泽听到他的拒绝,面上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换了个话题道:“本王觉得阿谷伯母甚是眼熟。”
曲神医的脸色瞬间变冷,眉头紧锁:“你之前见过阿谷?”
赵承泽目光微闪,声音依然平静:“本王不太确定,但前几年在江南办事时,曾与当地商会的会长夫妻二人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想来,那妇人倒与阿谷伯母有几分相似。”
曲神医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他知道赵承泽的性格,若不是极有把握,绝不会与他多言。他冷笑一声:“哼!商会会长?能让阿谷不顾危险,流落这迷踪岛,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敢与老夫抢媳妇,老夫也不是好相与的!”
赵承泽神色不变,淡淡说道:“那位会长几年前便中毒去世,阿谷伯母大概正是为他求医而来。”
曲神医听到那会长已死,心中一松,但随即听到阿谷是为那人而来,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猛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曲神医微顿,思索片刻后向赵承泽问道:“如今阿谷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赵承泽语气平淡:“如今那商会会长便是前任会长之子,王府的生意和他们有些交道,本王倒是见过那子,病病殃殃,怕是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