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害怕别人说闲话。
仅仅因为严洁成醉酒死在床上,她就已经倒霉了,她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因为洗碗而跟别的男人关系不清。
另一方面,她心里又恨何玉柱,是何玉柱害了她的丈夫成家立业,无法回家。
他不得不在南郊采石场这样艰苦的地方接受劳改,这次劳动改革持续了三年。
幸好她的丈夫不久前立了功,在采石场救了一个人,减刑一年,再过一年零八个月就可以回国。
何玉柱洗完碗,就回屋把它们放进柜子里。
他到隔壁姐姐雨雨的房间,关掉收音机,拿着收音机回屋,让雨雨睡觉。
他从悠悠手中接过一支笔和一张纸,回到家后,他借着光给何大庆写了一封信。
他告诉何大庆,自己腊月十八就要结婚了,何大庆的爱情会不会到来。
写完信后,何玉柱把信放进了外套口袋里。
明天一早,去邮局买个两毛钱的信封,再买一张五十毛钱的邮票,然后就可以寄给何大庆到保定了。
是的,现在邮票比信封更贵。
即使进入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情况也将始终如此。
如今,邮递员和厨师一样非常受欢迎。
写完信后,何玉柱听了一会儿广播,当他发现电台没有节目时,他关掉了收音机。
我出于习惯离开了家,去了隔壁的雨水屋,检查雨水屋里的炉灶情况。
虽然雨水房已经安装了烟囱,但何玉柱却不能大意。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检查雨水房的炉灶、烟囱状况,防止雨水煤气中毒。
这个时代的冬天,京都几乎家家户户都使用煤球炉取暖,尽管街道上每天都在宣传正确使用煤球炉,防止煤气中毒。
但每年冬天,人们还是时常发生煤气中毒的情况。
严重煤气中毒者当场死亡,无法抢救。
即使是轻度中毒也会严重损害大脑。
何玉柱记得,小时候,他不小心煤气中毒了。
那种感觉就像刀子插在头骨上一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