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佛爷可以为了达到目的算计辜负一切,但唯独张起棂和王月半,心尖上唯一一点干净明亮的地方,属于他们。
没有从小天真嘴里得到答案。
王月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用身躯遮蔽了来自不远处的视线。
随即皱起眉头转向了闷油瓶。“小哥,他又作了什么死。”
是的,作死。
很形象。
张起棂都看出来的东西,作为人精的胖爷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厌世,准确的说,是厌恶他自己。逮着机会就在寻死。
王月半看不起这种人,人活一世只要不死那都不是事儿,及时行乐才是关键,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看看那些生前权势滔天的王侯将相吧,做着长生成仙的美梦,可最后的下场,多是连坟都被掘的千疮百孔,被扰的不得安宁。
只要死了,就是一堆会腐朽的枯骨,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
寻死觅活哪是什么好男儿的作风。
他这样的人看淡了人情冷暖,本该最是冷漠,即使有着救命之恩,也早会用别的方式偿还,完全没必要因为闷油瓶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跟着来到这里。
贪财?
有命才有财可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那种大家族的黑白与腌臜事儿,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但他王胖子向来洒脱,七星鲁王宫出来后,那个像是背负无边哀愁与黑暗的背影,在他心里刺进了一根又一根软绵绵的针。
刺痒中带着的疼痛连着指尖若隐若现,却又真实存在。
那时他便知道了,自己在意这个人的死活。
小天真是不同的
就好像。
古人那些个文绉绉蹩脚的诗词,
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