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了。
他回来了,不代表一切都会回到起点。
他早该明白的。
“可悲的棋子而已,你说呢,小三爷。”有人凑到他耳边低语。
“嘭——”
像是约好了一般,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同时抵达,解子扬顷刻间被当胸踹开,在凹凸不平的山地滑出去几米远,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变得狰狞。
要不是手里捏着王月半的命,这两人即刻就能送他归西。
有人缓缓从邪帝身旁走向他,一步一步走的坚定又从容,眼神阴冷凶残,眉眼冷冽找不到一点温度,
闷油瓶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皱起的眉心似乎也松了松,或许他也怕自己收不住不小心把人弄死。
黎蔟此时的眼神像是暗中窥伺着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的毒蛇,这副模样,与邪帝发疯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如果有机会让小三爷的身边人开个茶话会,或许吴小毛会是里头,唯一一个,能够挺直了腰板站着说话的人。
所有人都欠吴邪,唯有他不是。
“当一栋房子的某扇窗户被打烂,渐渐地其他的玻璃也不能幸免,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造成了破坏也没人追究更不会有人修补,你不过也是其中一个施暴者。”
黎蔟几步便到了近前,弯身抡圆了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解子扬的脸上。
“你知道的不少,你高高在上的指责张起灵,指责所有人,甚至隐隐的恼怒吴邪像个棋子,无用又不知反抗。”
“实际上你并不是在怨怼痛恨他们,而是因为自己废物,为了心里好受些,试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通过审判他人来掩盖自己的无能——你们难道没有过任何一点的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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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子的眼眶隐隐的有些泛红,泪水在他眼眶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起身退开一步,用同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喑哑开口:
“我原谅他了。”
原谅他在你们这些人的搅扰逼迫死不悔改下,迫不得已变成那样一个疯子。
吴邪拿刀捅自己的时候,黎蔟因为过于震惊,一时之间处于某种回忆游离状态,
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无法承受压力,在古潼京的暗道用C4炸了自己,
没有人更能比他对此刻的吴邪感同身受,那是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临界点的表现,不是自毁就是反社会。
就这样,他居然也只是伤害自己而已,就像那十七道刀疤,黎蔟有些失语,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记又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