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邢添和胡唐棣直到正月初七,春节假期结束的时候才回来,他整只鬼都丧丧的,特别符合鬼魂的气质。

其实这些天,如果不是胡唐棣给商凛打过电话,让他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商凛都忍不住怀疑他们出什么意外了呢?

但在电话里胡唐棣也没细说,商凛只以为邢添难得回家一次,不舍得离开,可眼下这情形,显然是有情况啊!

不过商凛也没有直接询问邢添,而是单独问胡唐棣怎么回事?

胡唐棣实话实说,“邢添过世后,他们家的亲戚们,以他父母膝下无子为由,想给他们家过继个孩子,但过继孩子是假,贪图他们家的家产才是真,他母亲一气之下做了高龄孕妇,怀孕初期,正是妊娠反应厉害的时候,他心里难过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商凛瞬间沉默了,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会难过,可是,“他母亲怀孕,他更不适合留在父母身边,怎么还留了这么久?”

“他没留在父母身边,是我在暗中陪着他父母的,他去教训家里那些可恶的亲戚去了。”胡唐棣难得地感慨道:“宗主,人类可真复杂,邢添说,他父母这么多年没少帮衬家里的亲戚们,只是从他生病开始,父母一门心思地扑在他的病情上,才不再管的,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他才病逝不久,家里的亲戚们就开始想方设法地,要继承他父母的家产了。”商凛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人心凉薄啊!”

胡唐棣忽然解释道:“宗主,我没有说你。”

商凛一笑,“我知道,我又不傻。”

看见宗主脸上的笑容,胡唐棣暗暗告诫自己,宗主是人类,不管他多么的与众不同,他也是人类,以后这样的错误可千万不能再犯。

他们宗主好说话,可不等于好欺负,而且这话若说多了,时间一久,宗主再相信了怎么办?众口铄金,不是众口说得多了,效果也是一样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