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梨觉得她太过热情了,“多谢长公主关心,我并无大碍。”
“那便好。”
长公主又看向沈敏,“敏儿,见到绾梨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在本宫府中,哪还能让你侄女出事?”
沈敏轻叹道:“我自是相信殿下的,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嘉庆长公主也想到了沈念娇,面色不虞道:“本宫的牡丹花宴乃是雅集乐事,竟然有人借此生事,实在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今年便罢了,宴会进行到一半也不宜赶人,但往后,沈念娇禁止进入牡丹园。”
这就是日后都不允许沈念娇参加牡丹花宴了。
这与不邀请赴宴不同,这话从嘉庆长公主口中传出来,便人人都知晓,长公主不待见沈念娇。
跟在嘉庆长公主身边的夫人们,见到长公主的态度,也纷纷问候了一番沈绾梨。
程茹烟则是阴阳怪气了句:“沈敏你皮糙肉厚,健壮如牛,没想到你的侄女倒是一个个身娇体弱,是多经不得风吹日晒的娇花。”
沈敏翻白眼,也语出嘲讽:“自是不比你的媳妇耐你磋磨。”
程茹烟是出了名的磋磨媳妇的恶婆婆。
忽然被提到的安国公夫人蔡氏抬头,正对上程茹烟瞪她的眼神,又低下了头,温声道:“婆母待我极好,不曾磋磨我。”
“好啦,你们两个,当初给我做伴读都见面就吵,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嘉庆长公主看着她们拌嘴捂嘴笑。
沈敏和程茹烟这才互瞪了一眼,偃旗息鼓。
跟在嘉庆长公主身后的那些女眷中,走出来一个打扮富贵庄重的妇人。
她面容白胖富态,笑起来眼睛眯起来,很是慈祥和善的模样,身边还跟着个穿淡紫色襦裙的姑娘,面若银盘,身姿丰腴,但水杏般的眉目却与那妇人如出一辙。
“早就听闻平宁县主,今日一见,果真是朵人间富贵花。”
沈敏此前见到胡氏还是很高兴的,但自从听了沈绾梨的心声后,就没法对她笑脸相迎,于是便转头跟沈绾梨介绍,“这位是南安伯夫人。”
沈绾梨没见过南安伯夫人,但大概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