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只是紧咬着下唇,琼鼻旁落下两道泪痕,但她只是轻轻拂了拂,再次恢复那庄严、清冷且不可被侵犯的样子。
“姐姐,你见到他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身后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问道。
“如那个自诩为父亲的男人一般,恶心至极,只会说着大话,像当年一样,把我们丢到一边,还自认为自己很帅,头也不回的背身离去,让我快走,自己去面对那心魔。”南宫没有回头,也没有像刚刚那般咬牙切齿,相反,她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听不出她话里蕴含的感情,仿佛如一块朽木,经过了千万年的打磨,平稳如水,掀不起一丝涟漪。
“是吗,爹爹是爱你的,哪怕是他预言的那个人也会,他们都是为了姐姐您,才一次又一次选择转身,面对灾厄。”女子微笑道,声音很清冷,却如和煦的春风。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地方……他们的地方,明明可以把我丢下来自己逃跑,我也不需要再去遵守他的诺言,却一次又一次重复当年的选择,还一直假惺惺的说着大话,和什么梦想,却一次都没有认可过我,真的恶心,恶心至极。”一片栀子花落在她的掌心,她却死死的将其握紧,明明是一片普通的栀子花,却在她的手中发出一声声‘嘎吱’的脆响,直至不成样子,被诡异的洁白妖火焚尽道。
被阴影遮住的女子却不语,她只是笑着,为前方肌肤如雪的女子披上了大衣。
而那大衣也不是普通的大衣,它仿佛有灵性一样,接触到佳人的身体,便自主转化为了最贴合她的形状,既能衬托着她的曲线玲珑,又在背后轻披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可以隐约看见藏于其中的佳人雪背虚影,前方还是那一袭洁色的宫袍,一头长发如粘稠的海棠斜搭在肩头,显得尤为顺柔,一头流海呈八字倾于霜颜,被风一吹便轻轻起舞,整个人儿仿佛有了一圈破碎感和之前从未有过的怜惜感,再加上那一点美人痣,显得尤为妩媚,更添了一丝韵味,特别是那淡雅的粉唇,永远不失粉黛,却与世独立,映出那双泪眼婆娑、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杏眼。
角落还挂着浅浅泪珠,打湿了睫毛,更映衬出那双弯月眉如远山含黛。
我见犹怜的佳人发后只是轻插着一朵落落大方的梨花簪系于盘发,佳人的领口随着每次轻微呼吸一起一伏,更为她添了一抹秀丽,只是上方轻微露出的锁骨,同样被脸上突如其来的那层刻画着淡雅风景画的薄纱遮盖着若隐若现,也更加衬托出了佳人的那抹冰清玉洁,一双于宛若梨花的裙摆中深藏着的玉腿如盈盈秋水,却被无情的掩盖,顺滑且丝柔,其上被白色的束腰所系住,整个人儿仿佛是这间天下不可多得的宝物。
她却皱了皱眉道:“太暴露了,恶心。”
大衣却像接收到什么命令一样,无视了她的话语,反馈在她脑海中道:小白喜欢这个,况且三万年了,你也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永远都是那一袭华服,都有审美疲劳了,也该换换了。
南宫想把它扯掉,但在手碰到衣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迟疑。
‘我喜欢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