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冲击在法阵上。
却像刚刚被四散而出的火花儿,原本强烈无比的龙息冲击其上却被尽数抵挡,飞溅起无数薪火,将女子旁的景饰尽数消融。
可女子还一直伫立在原地,仿佛游刃有余,只是想看它如何挣扎。
仿佛她真的想出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她现在却像一只猫,春来颜就是那只被戏弄的老鼠,因为猫在对玩物变得没有一点儿兴趣后,才会尽数吞下。
春来颜见自己攻击无效,仿佛只是给女子添了一抹趣味,这可是生命本源啊!
它变得如此气愤,但没有足够的实力注定是一纸空谈。
龙息紧接着消失,春来颜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再动用的力量。
只是女子谄笑,仿佛在嘲笑着它的无能。
春来颜想逃跑,但又想起主人临走前的吩咐,但它还是执意想冲出体外。
因为面对这个‘魔鬼’,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这才是最绝望的。
无力的嘶吼只是它给她的情趣。
自己的全力一击只是给她在锦上添花。
自己从始至终就是那只老鼠,无处可逃,被玩弄于鼓掌。
但见春来颜一直没动,那抹云不知媚起的嫣然一笑如春雪尽数消融。
她好像十分不满,因为什么都不做的懦夫,比一往无前的傻子,更加废物。
她不喜欢这样,明明一直以来是它压着自己打,每次自己都绝处逢生,在变得势均力敌,最后才能凭借着积累已久将它成功碾压。
甚至逼迫它不得不动用生命本源。
可它呢?
畏畏缩缩,完全没有了一点英气,她能感受到它的懦弱,那是一种老鼠对猫的恐惧,仿佛井底之蛙在嘲笑着一片拥抱天地的猫儿,它的狭小天真,在嘲笑着世界的无能。
它变得开始退缩,甚至整个龙身不复当初,用青焰铸成的龙身,在此刻也变得非常渺小。
仿佛就像一只无能为力的小蛇。
她的眼神变得凌冽,从满脸戏谑变得杀意四起,玉袍仿佛无风自动,刚刚褪去的景象好像又再度迸发,直至越漫越烈。
仿佛充斥了整个体内。
那远处的雪山相互争映,像是想在她的面前尽量表现自己,白色的月华在倾,此时她正处于最高的山巅,眼前是一片白色世界。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箫,从上迸发而出无数寒霜剑意,如七月的雪,将水漫金山;如六月的寒川,将倾至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