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场来势汹汹的蝗灾,仿佛只是在这儿虚晃一枪,打了个擦边球。
还没等它正式在这片土地上肆虐爆发,就如同星星之火刚燃起,便被众人齐心协力掐灭在了萌芽之中。
时光悠悠,一个月转瞬即逝。
这一日,秦臻带着媒婆前往上杨村。
媒婆身着一身鲜艳亮丽的绸缎衣裳,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她脸上堆满了笑意,两颊的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即将促成的美事之中。
秦臻呢,昂首挺胸,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家丁小厮,每个人都步伐整齐,稳稳地抬着那一份份精心准备的聘礼,彩礼的数量之多、品质之高,一看便知是花了大心思的。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上杨村而来,那架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金逸尘第一时间得知了此事,他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秦臻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暗自思忖道:“秦臻身为一县之令,不仅才华出众,而且为人正直,对乔上云更是关怀备至。再瞧瞧我自己,虽说也对乔上云倾心已久,可相比之下,总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罢了罢了,若上云能与秦臻喜结连理,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这样想来,也算是一桩美事,我又何必再纠结呢。”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他心中那丝丝纠结与不舍,竟也渐渐消散开来。
作为一县之令,秦臻如此大张旗鼓地上门提亲,自然又引起了人们一阵短暂的议论。
人群中,有人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乔上云啊,真是高攀了县令大人。毕竟她可是个弃妇,也不知道县令大人究竟看上她哪点了。”这话虽小声,却像一阵风,在人群中悄然传开。
乔上云得知秦臻来提亲后,把自己关在屋里。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蛋红扑扑的,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可咋整啊?我咋感觉自己对秦臻也有那么点意思了呢?难不成我真成了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的渣女啦?这也太丢人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而就在这时,上杨村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匹高大乌黑的骏马风驰电掣般奔腾而来。
马背上端坐着一位大将军,只见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一袭黑色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豪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