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白一片青，边缘还泛紫，万花筒一样。

嘴边被人轻轻碰了下，甘甜戒备地别过头。耳朵像被人捂住，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听到对方说了个“糖”，试探性地张开嘴。

叶思灼目光落在她失焦的瞳孔上，指尖轻轻一推，糖从糖衣里落进她的口腔，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的反应因为不适有点迟钝，过了会儿才抿了下唇，尝到甜蜜的滋味后，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叶思灼看了两眼，另外剥开一粒糖塞进自己嘴里。

作用没那么快，她的身体还是软的，整个人下意识想往下蹲。叶思灼一只胳膊从她腋下穿过，像提着一具失去骨架的娃娃，把她架到塑料椅上去。

甘甜这会儿眼前的白光已经褪去，能看清叶思灼，她坐在椅子上，等没那么晕了，才放平呼吸，用气声对叶思灼说了句“谢谢”。

声音太小，蹲在她面前的叶思灼都没听清，双条利落的眉往中心一挤。

“要什么？是要喝水？还是想吐？”

叶思灼没有照顾的人经验，但他高中念的是普通公立。体会过身体被繁重课业和严重不足的睡眠挤压后摇摇欲坠的虚弱，也见过很多因此患上贫血、低血糖的同学。

甘甜唇上已经没有刚刚那么苍白，她舔舔唇，还没说话，叶思灼人已经跑出去，留下一道残影。

他捧了杯温水回来，温度刚好，可以立刻入口。甘甜的状态好了很多，喝完对他说了谢谢。

“不用，你再坐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他终于不蹲在甘甜面前，坐到她的另一边，拿出手机回工作邮件。

甘甜挺意外的，叶思灼今晚给她的感觉，跟之前都不一样。“温柔”，这个她之前没预料过的词，现在好像跟叶思灼很相称。

而叶思灼没想那么多。

他从十四岁开始翻墙进出，知道怎么躲过佣人和监控，更清楚就算他光明正大地回家拿电脑，也不会有人敢多嘴说什么。

但他还是莫名其妙想找甘甜，在发现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后，选择站在回家的必经路口边等待。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