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三雁一声痛呼,剧烈的痛楚从内而外散发,他几乎能听见皮肉撕裂的声音,还伴随有骨骼重塑的‘咔嚓’声。
许三雁紧扣牙关瘫软在地,努力压抑着自己保持清明,他怕自己扛不住昏过去。
这种痛苦像是有人将他投放到碎肉机之中,锋利刀刃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划过,连带着筋骨统统碾碎,又以莫大的法力将他肉身重造。
而且还不止一次!
周而复始,碾碎、重塑,许三雁只能徒劳的趴在地上,任由冷汗打湿衣衫,额头汗液滴入眼里,他却没有力气擦。
现在别说抬手了,就连活动一下手指都是奢侈。
这次的疼痛感比上次要强烈的多。
此刻,光晕散尽,犬神雕像又恢复原本的模样,荀安彩也结束了,心疼的上前帮他擦拭汗液,低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许三雁已经没有力气回她了,胸膛剧烈起伏犹如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嗬’的声音。
荀安彩将他抱起,转身向山下走去。
荀石头原本与身旁族老在说着什么,见二人下来,立马住口不言。
几位族老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安彩,把他交给我吧,我带他回去养伤。”
这老者是犬族内,老族长死后唯一一位精通草药知识的族人,对此道见解只在老族长之下,
因此他主动请缨照看许三雁似乎并无不妥,况且当初选举之时,他也是支持荀安彩的。
荀安彩有些迟疑,心中清楚若是将许三雁交给他,肯定能恢复的更快,可她心中总有一些担忧,
说不上来担忧什么,就是有些不放心。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许三雁调用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着喉咙开口道,“我只跟安彩在一起,千万不能把我交出去。”
说完这句话,许三雁趴在荀安彩肩头,似乎陷入了昏迷。
那族老浑浊的眼珠子微微一沉,又道,“族长放心,交给我两天就能恢复,我会好好照看他的。”
荀石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荀安彩缓缓摇头,这次态度出人预料的坚定,“不用了,我自己照顾他就行。”
她感觉到这些人似乎对自己的男人图谋不轨。
“汪!!”
忽然,五头犬面目一变,呲牙护在荀安彩身前,它对气息变化极为敏感,刚刚那一瞬间,它清晰的感应到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