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赫跨步走出了队列,躬身行礼朗声道:“儿臣有事启奏。”
晏云睿这才抬眼,“讲。”
“父皇,自初七起儿臣便奉命着手调查户部贪墨一案,如今此事已经查明,此事皆由前户部侍郎张怀苍一人所为,他以职权之便三年共计贪墨银钱总计有三十余万两。另更是利用自己是户部侍郎,嫡长女乃是如今受宠的丽嫔娘娘的名头,与吏部前员外郎王昱沆瀣一气,收授银钱讲七品及以下的小官职位进行买卖,价高者得,此项收授银钱共计五万两。”
御史大夫赵承接着出列,“陛下,昨日御史台与中书省、门下省三司共同对张怀苍进行了会审,证据确凿无误。”他微微侧头同太子的目光对上,下一瞬低头略抬高了音量,“臣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晏云睿抬手扶额,按了按太阳穴,没好气道:“支支吾吾作甚,该讲不该讲的今日都同朕将此事了结了。”
赵承头更低了,他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陛下,现下民间都在传丽嫔娘娘乃是祸国妖妃,就是因为她才致使盛安城出现连连灾祸,还望陛下千万不要姑息此事。”
“放肆。”晏云睿一声呵斥,“赵承,你好大的胆子,丽嫔是朕的宫妃,还轮不到你来教朕如何做。”
赵承浑身一颤,连忙跪下,“陛下息怒,臣所说乃是城内传遍了大街小巷的流言,并非杜撰,为国为民都不可姑息。 ”
晏泰见上首的皇兄又气得浑身发抖,站出列缓和气氛,“赵御史,此事乃是陛下的家事,他自会斟酌处理,你且专注于手头的案件即可。”
“父皇,儿臣同三司彻查了此案,判前户部侍郎张怀苍家中男丁全数流放北州,世代为奴,府中女眷皆发卖,其他涉案官员皆流放至南州五年至十年不等。”晏明赫适时转移了话题。
“就依照你所言,此案有太子替朕分忧,朕心甚慰,其他人若还有异议都由太子一一解答。”说完,晏云睿摆了摆手,侧头看了眼王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