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公野浪眯了眯眼睛,想要继续发火,忽然看到公野黉给自己挤眼睛,想了想,这祝房目前是在为自己办事,用重金收买祝康的护卫,是应该的呀。
于是,公野浪的脸色马上变得温柔了起来,咧嘴轻笑,“好啊!老祝啊,你办事我放心,一会我就叫人给你屋里送上五箱金饼,希望老祝你手到擒来,嗯嗯,不是,是十拿九稳的拿下元婴妊小凤。”
“谢谢公野头领!”
刚刚坐在椅子上的祝房,听罢公野浪的话语,一激动,马上又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满含热泪,抱拳哽咽道,“多谢信任,为了东白戎部族的大胜,我祝房甘愿为公野头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好好!”
公野浪看到祝房如此模样,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抱拳回礼,“老祝,你的心意我公野浪知道了,等到白戎骑兵拿下整个凉州的那一天,我一定为你庆功,到那时,我还要知会我阿大,封你为新的凉州王。”
“谢谢公野头领,您对我祝房太客气了,我以我先祖赤帝的名义起誓,愿终生追随于您!”祝房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在做作,反正话语说的比谁都要慷慨,只是忘记了半举起右手。
公野浪大喜,伸手轻轻拍了拍祝房的肩头,对公野黉吩咐道,“黉哥,你一会安排两个金丹境护卫,从今天开始,要寸步不离地护卫老祝的人身安危,嗯嗯,还有老祝的家人,不可以出任何差错,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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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公野黉急忙起身,抱拳颔首,随后看向祝房,微笑着点了点头。
祝房还要说话,就见客栈门口急匆匆走进来一个护卫,将两个羊皮卷递给了公野黉。
祝房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就笑着向公野浪和公野黉抱了抱拳,“公野头领,黉哥,你们先忙,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嗯。”
公野浪微笑着摆了摆手,眯缝着眼睛看到祝房走出了客栈门口,才从公野黉手里接过一个羊皮卷,解开细丝绳,打开,凑近清油灯盏仔细看了看。
随后,公野浪的脸色就变得青黑了起来,就连眼睛也跟着就发红了。
“小浪,有事?”公野黉挥手示意送羊皮卷的护卫退下,这才小声问道。
“哼!”
公野浪气呼呼地从鼻孔里面喘着粗气,低声说道,“我阿大派去抓捕飞雁城神州卫总领公孙通神的妻子和儿子的斥候小队,总计有三拨,第一拨在进入北山里边的老林子后就失去了讯息;”
“第二拨在黑水源村南边的渡口渡过黑水河后,也失去了讯息;”
“第三拨渡过黑水河后,全部战死了,一个不剩,就连尸体都被罗盘城的神州卫总领罗牤牛吩咐人给扔进了黑水河里,你说气人不气人?”
公野黉皱了皱眉,深呼一口气,沉声说道,“勇士们战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小浪,你不必为了这事难过,先看看这个羊皮卷咋说。”
说着话,公野黉将第二个羊皮卷递给了公野浪。
公野浪接过羊皮卷,解开细丝绳,打开,凑近清油灯前仔细看了一眼。
随后脸色大变,气得直跳脚,“这拓麻地都是一群啥人?别给我说这三拨去农姜古城抓山北城神州卫总领姜镇西的家人的斥候小队是咱们白戎勇士,我呸——简直是一群小绵羊!”
“咋?咋回事?”
公野黉急得瞪大了眼睛,一闪不闪地看着公野浪。
公野浪咬了咬牙,狠声说道,“这三拨小绵羊还没有走出山北城与飞雁城之间的老林子,就拓麻地死光了,还说是白戎勇士呢,这样的小绵羊真的是白戎勇士吗?”
“呃?”
公野黉立时瞪大了眼睛,想了想说道,“不可能吧?咋样说咱们的斥候小队都是百战精兵,不可能是小绵羊的;”
“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跌入了姜镇西跟公孙通神两人早就算计好的陷阱里去了;”
“要不然,依照他们一个个以一敌百的能力,咋样都能走到雁南城吧,再不济,也不至于全部死完了吧!”
(雁南城,古时在飞雁东山与北山之间的山口交汇处,今为嘎顺淖尔西边的山口。)
“黉哥,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最要紧的还是马上给我阿大传讯息,让他重新派斥候小队,多派几支小队,我就不信了,拿死人堆还堆不到农姜古城?”
公野浪说着话,眼睛已经血红了,面色狰狞,看起来很是丑陋。
公野黉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向站在客栈门口警戒的护卫摆了摆手,“小嵬,去!把东西拿来,小浪要写密信。”
“喏!”站在门口的护卫急忙抱拳应声,急匆匆向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