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随后又抓过五支箭羽,又飞快地射了出去。
“嗖嗖嗖。。。”
当汝北坡回过神来想要自己弯弓搭箭的时候,才发现右边腰间箭筒内的箭羽已经被北山犼射空了。
彼时,姜帽和姜源也射空了箭筒内的箭羽,正一脸吃惊地看着十五丈外的草地。
咳咳,在十多个继续在草地上燃烧的松明子周围,躺着二十五个白戎骑兵斥候,身上尽皆插着箭羽。
有插着一个的,有插着三个或四个的,有的已经瞪着眼睛蹬腿了,有的还在大声惨叫着不停地翻滚或抽搐。
“快——”
“补刀捡漏——”
北山犼左手握着大长弓,右手从背上拔出砍柴刀,沉喝一声,先一步向南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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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帽和姜源没有说话,沉着脸对视一眼,麻利地从背上拔出长剑,快步向南奔跑。
汝北坡傻傻地看了一眼,这才反应了过来,随后苦着脸跟了上去。
不到二十个呼吸,四个人就补刀捡漏完了,拿上包袱和长剑以及小梢弓、完好的箭羽,打着松明子回到了山洞内。
北山犼将手中搜罗到的大包袱和长剑往一旁的空地上一放,将松明子插在洞壁上,扫视了眼跟在身后的姜帽和姜源,发现姜帽没事,姜源的左臂上有一只箭羽贯穿其中。
“嗯,姜源叔,你中箭了!”
北山犼看到猎人姜源左臂上的箭羽,马上冷着脸上前察看箭伤,从背上的包袱里边利索地取出一包外伤药和麻布绷带,从腰间拔出一把六寸长的小铜剑,说道,“姜源叔,坐下,我马上给你疗伤!”
姜帽正好没事可干,怒视着最后走进山洞的汝北坡,沉声喝道,“小坡,你是跟着我们跑来野猪坡看热闹的吗?刚才小犼叫你出去杀白鬼,你在干啥?难道你真的是属老鼠的吗?”
“我,我。。。”立时,汝北坡醒悟了过来,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堪,想要辩解,却不知道如何辩解了。
反倒是咬牙接受治疗箭伤的姜源很是看得开,苦笑着说道,“姜帽,别说小坡了,小坡跟我一样,都是属猪的,这里是野猪坡,我俩在这里都犯了地名了,如果不是刚才小犼救小坡,也许小坡现在已经成了勇士了,你再看我?”
“源哥,别说了,你那一箭是替我挡的灾,如果刚才不是你用左手推我,我早就中箭了。”姜帽的眼睛有点泛红。
北山犼好奇地看向姜帽,问道,“姜帽叔,你也是属猪的?”
“嗯嗯。”
姜帽苦着脸点了点头,说道,“我大小坡一轮,源哥大我一轮。”
姜源看到北山犼皱眉,以为北山犼没有听明白,急忙说道,“小犼,我们三个都是属猪的,今年是辛亥年,十二属相为猪年,小坡十三岁了,姜帽二十五岁了,我今年三十七了。”
“姜源叔,我知道了。”
北山犼麻利地给姜源处理完箭伤,包扎好后拍了拍手,说道,“犯地名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你先歇着,我来做饭,吃完饭咱们歇息一晚上,明早起就离开这里。”
姜帽一听,马上急了,赶紧走到洞壁下的简易灶台旁,一边生火,一边说道,“小犼,你歇着吧,我来做饭,嗯嗯,对了,咱们没有陶罐,咋样烧水呢?”
顿时,四个人都瞪起了眼睛,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陶罐,这个临时歇息的山洞里也没有陶罐,不说煮饭了,就连烧水都没有办法做到。
还是姜源头脑比较清晰,苦笑着说道,“没有陶罐就不煮饭了,咱们各自吃些干粮,少喝一点皮囊里的水,明天离开之后再想办法。”
汝北坡的眼睛一直盯在捡漏回来的白戎骑兵斥候的包袱上,怯怯地说道,“嗯嗯,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一个包袱里头装的陶罐,咱们要不要把这些包袱打开看看?”
姜帽微笑着看向姜源和北山犼,看到两人都微笑着点了下头,便说道,“那就看看吧。”
于是,四个人一起动手,将地上的二十五个包袱齐齐查看了一遍,总计整理出铜陶罐十二个,都是小儿头颅大小的。
还有羊皮二十八张,白戎骑兵斥候佩戴的绿方帕四十张,白戎骑兵斥候小队头领头上戴的红方帕四张,装水的皮囊二十五个,其中只有一个里边装的是清水,其余的均为酸呼呼的马奶。
其余尽皆是一些麻布衣服和粗糙的牛皮鞋,还有干肉条,杂粮混合野菜烤的干粮块,黄褐色的盐巴,以及散发着酸味的土灰色干奶疙瘩等物。
通过这些东西,北山犼推断出东白戎混合部族之所以拼命的扩张领土,是因为之前居住的地方可能遇到大旱了,以至于食物紧张,为了生存不得不另寻他法,而战争就是最简单也最直接解决生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