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个明白,你是天生就是个白眼狼吗,我何曾亏待于你?”
人生大起大落落落落的徐牧最终平静了下来,他用苍白的嘴唇吐出了同样苍白的话语,也不知道是在乞求还是在质问。
“你当年带走了整个百草堂的药,当年黄柏去找你要的药要救的就是我母亲。
你哪怕,施舍一点点呢,哪怕一点点……
我每天梦里都是她,那天之后我就是孤儿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了。
我本来应该第一天晚上就杀了你,只是没找到刀,你应该感谢一下师娘的,后来有人告诉了我,让我好好活,否则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你当年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哪怕一点点也不肯施舍给他,施舍给我母亲,施舍给我……
为什么,凭什么,我要成为孤儿,为什么母亲那么善良的人要去死,为什么你这样自私自利的,我这样卑鄙无耻的人能活下来,能过的好。
为什么?”
苍术死死地抓住了徐牧的衣领,将男人缓缓的举了起来,徐牧昂着头,表情也狰狞了起来。
“我能决定什么,当年那命令¥%#的是县令让我执行的,当年那药材我也拿不出来,你找我报仇个得儿,你不应该去找那个狗县令报仇去吗?”
“你是软柿子,好捏。”
苍术咧开嘴,松手将徐牧丢回座位上。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是一个软柿子,好捏。
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为什么师兄要待在这里默默无闻,为什么人品医术每一样都不如他的我走出去了。”
苍术看着徐牧,徐牧也看着他,突然间徐牧笑了,笑的肆虐又张狂。
“因为你像我,你和我一样。”
“滚吧。”
苍术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徐牧在那里低着头,似疯癫,似痴狂的一遍遍重复着一句话。
“次子类我,此子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