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雾追了你整整十七年,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在你每次有一点不高兴,是谁想尽办法去哄你开心?在你考试有一科没考好,是谁想尽办法鼓励你?在每个节日一到,连给自己准备一份礼物都没有,只想着为你准备的人又是谁?”
“傅聿臣,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答案不是吗?”
段时焰双眼微红,眼底除了愤怒,就是浓浓的心疼。
今雾曾对傅聿臣所有的好,这些全都是他从前就梦寐以求,连伸手想要触碰都要小心翼翼。
结果那个人不但不领情,还当做垃圾般随意践踏。
现在还是非不分,将一桶脏水全往她的身上倒去,还肆意的去抹黑一个对女孩子来说最为珍贵的清白!
小主,
傅聿臣被段时焰这一拳打得实属不轻。
此时他脸上还印有刚才今雾扇过去的巴掌印,鼻间还黏糊糊的沾有着血,看上去就狼狈极了。
但段时焰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
“你明知道她一路以来都因为这身不由己的出身背负许多嘲讽,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私把她的痛苦当作笑料,你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你到底是怎么有脸敢说出这句话!”
“当时哪怕被你伤透了心,也没对你说出半个字恶毒的人身攻击,直到刚才,该有的体面也都给了你,结果你又是怎么做的?”
“接盘?贱得慌?”
段时焰后牙咬紧,又是一拳失控朝傅聿臣身上挥去,低沉的怒音从滚动的喉咙里压出。
“在这十七年她明明捧着一颗真心对待你,像她这么好的女孩,你竟敢舍得用这么难听的东西去羞辱她?”
他咬字缓缓,眼里迸发着浓重的威慑力,“我段时焰的妻,岂是你这种卑劣无能的人张口就能随意污蔑,要接受你的指指点点?”
傅聿臣的双眸彻底瞪大。
仿佛有好几道惊雷蓦然朝他落下,直劈得他浑身僵硬,措手不及。
段时焰刚刚在说什么!?
段.....段太太!?
今雾是他的段太太!?
他娶的那个女人就是今雾!?
傅聿臣抬着那双血红的双眼,仿佛被定住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连脸上传出的痛感都像是什么瞬间感觉不到,整个脑袋宛如宕机般陷于片空白。
就在他浑身僵硬着,段时焰已经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将他的领口甩开。
“宝宝,疼不疼?”
刚还浑身散发着危险凌厉气焰的男人在走到今雾的面前,就像是盛怒的猛兽忽然趴下炸起的毛。
满脸怜惜地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并低躬下刚还抬着的颈,对准今雾刚被傅聿臣抓疼的地方轻轻的呼了几下,有些红红的眼睛再次露出心疼又愤怒。
艹!
这该死的混账玩意儿!
不知道医生的手是很宝贵的吗!
平日他连跟她牵手都尽可能动作放柔放轻,就是怕自己太过高兴而会不小心伤到她。
结果这个混账玩意竟然一点力气都不知收敛一点,还这么用力去抓她的手腕。
万一弄伤了怎么办!
“没事,我真不疼。”
今雾抬眸看着正为她心疼生气而眼睛泛红的男人,心里不由化开了一片柔软。
“说到疼。”今雾轻睨了眼对面不远处的傅聿臣,微微一笑,“恐怕傅先生更有发言权吧。”
被甩在一旁的傅聿臣背脊往下压着,额前鼻梁上都糊着好几道黏糊糊的血色,一双猩红的眼眸还在震惊慌乱的睁大。
那些平日展露在外面的什么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只剩下满地的狼藉。
傅聿臣紧紧盯着站在对面的两人,
刚才没来得及留意,现在定睛一看,才猛然发现今雾和段时焰现在穿着的衣服都是红色系。
今雾是一袭明艳的红色长裙,段时焰是件暗酒红色的衬衫。
像极了情侣装。
也像是嫁娶般的红妆.....
那个瞬间。
傅聿臣蓦然像是脱力般撑在地面上的双脚晃了一晃。
如同时光倒退。
以前那些他曾不当一回事的碎片般的画面,现在就像是行走马灯似的,迅速又突兀的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好友顾凡在商场偶遇到买婚戒的段时焰,被他牵着手的那道女人身影很像今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