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陆家闹翻天,也与她没了关系。
那边厢,陆承珝早早从书房回到主屋。
左等右等之下,不见苏心瑜过来。
遂踱步至窗边,往东厢房瞧了眼。房中的灯点得亮,有个倩影坐在窗口灯下,还有琴棋在忙碌的身影。
此刻时辰已晚。
她是否忘记了?
今早他分明与她说起让她早些来主屋。
她若不来……
罢了,傍晚时,他也不想见她。
遂再度去了书房,在书房内自个与自个对弈。不到半盏茶时辰,他委实坐不住了,便回了卧房。
房中又坐片刻,无名火起,怎么有这种言而无信之人,好端端答应的,竟然不来了。
气恼间,他正要出门问……
苏心瑜带了换洗衣裳还有寝衣到来。
此刻的陆承珝正要跨出门槛。
两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看他架势似要出门,苏心瑜不禁问:“这么晚了,夫君打算去哪?”
“随便走走,以便夜里睡得好些。”
“夫君白天已经够忙了,还是早些洗洗睡罢。”
苏心瑜进了卧房,将换洗衣裳挂到架子上,寝衣则放去了他的净房。
陆承珝以为她要先洗,遂坐到椅子上等她。
却只见她出来:“怎么不洗?”
“你先去洗罢,我不急的。”苏心瑜道。
他是病患,她得照顾他一些。
说着,拿出本医书。
“我还有几页没看完,夫君先去洗,等你洗好,今日的功课我也复习完了。”
“也好。”
陆承珝起身,命人提来热水,自己则从衣柜里取了寝衣,缓步去了净房。
寒风动作快,拎了两大桶热水进来,很快识趣地退下。
净房内。
陆承珝捏着寝衣,怔了怔,眼前浴桶旁的几案上,她的衣裳就搁在这。
此处原本是他用来搁衣裳与大棉巾之地。
想了想,伸手将她的衣裳稍微挪开些许,自己的寝衣搁在了她的衣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