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谢了恩站起身,东方言锡也站直身子,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东方靳。
“言锡有话要问朕?”东方靳见状询问。
“皇伯伯最近可是忧思成疾?”东方言锡摇头,“这白头似乎又多了许多,面色也很是疲惫,言锡只是有些担心您。”
东方靳听他如此说,可他眸中全无担忧之色,反而满是平静隐忍。
东方言锡见东方靳不说话,于是便问:“不知皇伯伯召我入宫,所为何事?”
东方靳缓缓收回撑着桌面的手,搭在双膝上。
“相国和盐运司副使招供谋反一事是慕容修指使,可朕昨夜派出的人无一生还,又有皇后作证,他是受皇后之托前去解救顾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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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身子缓缓后移靠在椅背上,“如今错失擒拿他二人的良机,如何才能再次名正言顺,将他们捉拿处置?”
东方言锡笑着回:“相国和盐运司副使谋反一事已是板上钉钉,按律当满门抄斩。只要慕容修和百里沐笙敢劫法场,那便是坐实了他们谋反的罪名。”
温知故狐疑的偏头去看东方言锡。
此刻的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带着淡淡的浅笑,虽不见他眸中之色,却也是能感觉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
那种,一切尽在他掌控中的自信。
某一瞬间,温知故有种错觉,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东方言锡,而是慕容修。
东方靳面色为难,以他对慕容修的了解,慕容修绝不会如此冲动行事。
东方言锡看出了他的为难,又笃定开口:“皇贵妃抓了慕容修的三名隐卫,再加上一个容归,只要那三名隐卫和容归以谋反罪名同时被行刑,他必会劫法场。”
东方靳双眸微眯,头一回对东方言锡的心思有了一些忌惮。
宫中之事他也知晓,怕是早在宫中安插了眼线了。
这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孤儿世子,能数次和慕容修周旋见招拆招,实在也是不容小觑。
沉思良久他问:“言锡便如此笃定?”
东方言锡将东方靳藏在平静双眸后一闪而过的杀意尽收眼底,点头回话:“自然。我与慕容修朝夕相处五年,他的弱点我最清楚。”
同样,自己的弱点,慕容修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