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阎阜贵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而他悬在鼻梁上的眼镜,更是直接便被打飞了出去。
阎阜贵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来不及感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急忙伸手就要去抓飞出去的眼镜。
见状,林老婆子只以为对方伸手是想要反抗。
当即冷哼一声,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就往下一按。
阎阜贵原本就因为失去眼睛,变得视线模糊。
此时头上遭受攻击,顿时脚下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伸手抓住了林老婆子那干枯的手臂,刚要呵斥对方几句,让其保持理智。
却忽然感觉脚下貌似踩到了什么。
接着,一道清脆的咔吧声便传进了耳里。
“阎老师,你踩到自己眼镜了。”
一旁的林默看的真切,不由的好心,出口提醒了一句。
听到自己踩到了眼镜,阎阜贵吓得急忙缩脚。
而林老婆子此时也发觉了异常。
她在乡下的时候可是听说了,这文化人鼻梁上的那个眼镜,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面前这家伙看着斯斯文文,一副败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文化人。
现在自己将他的眼镜打飞,可不能被其赖上了。
想到这,林老婆子当即放开了薅着阎阜贵头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而后转头对着一旁看戏的林默喊道:
“乖孙,你可得为我作证,那眼镜是他自己踩坏的,可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林默听到这话,在心里笑开了花,但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奶,我这人做事,向来是帮里不帮亲的,凡事咱们得讲求个因果。”
“刚才要不是您将阎老师的眼镜打掉,抓着他的头发不放,那他也不会踩到自己的眼镜。”
“所以,这事的责任,您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