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鸣龙笑了笑:“无妨!这些时日,好好享受生活便好,过些日子,我便会用一场战功,彻底为我们的孩子拿下百越的政权!”
“战功?”
女子愣了一下:“不是说要休养生息,让乾国内部发生动乱么,怎么又要打仗了?”
蒲鸣龙微微一笑:“有个地方,可以打!打下来之后,大不了再换个方式还回去!”
女子妩媚一笑:“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当然是……先有个孩子了!”
蒲鸣龙直接把她按了下去:“我现在火气很大!”
……
接下来的日子。
似乎是为了庆贺乾国新皇登基,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安静。
每个国家,仿佛都在全心全力谋发展。
没有冲突,没有战乱。
就连一直都颇为叛逆的妖官集团,都在不停地向大乾新皇表达忠诚。
一时间。
明君圣主的名声甚嚣尘上。
毕竟,把周边宵小震慑得不敢出声,让所有妖官举家投诚,这本来就是不小的成就。
才短短一年的时间。
李知玄的名声好像就已经超过了父辈。
整个朝堂,好像也只有寥寥几个官员,会提醒李知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
妖皇殿那么强却不出手。
蒲鸣龙发展了这么长时间,也稍有动静。
两者肯定在密谋着什么东西。
一开始的时候。
李知玄很能听进去这些话。
但这种话说了足足一年,却还是一点外患都没有见到。
他就听烦了。
慢慢的,他越来越喜欢听歌功颂德的话语。
目光也慢慢放在了不在掌控中的岭南,还有足以影响西南诸国的南梧城。
期间。
他制定了不少限制岭南的政策,虽然在朝堂上得到了不少反对,却还是顺利实施了。
只是实施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岭南的农械工械太多,基本能顾得上开荒的主旋律,对中原的需求的确没有很大。
几次试图派官员过去,也都是到了就被架空。
堂堂皇帝。
手居然有些伸不到岭南。
这让他有些恼火,顺着岭南的物资线查了一圈,居然查到了南梧城。
这就很难让人不暴怒了。
朝堂上。
“混账!”
李知玄勃然大怒:“小小一个南梧城市易官,竟敢如此滥用职权,把本该给友邦的资源,私自运往岭南,简直无法无天。”
此话一出。
朝堂上满是寂静,不少人下意识望向秦开疆。
谁都清楚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想制裁秦牧野的前妻。
只是这理由实在有些蹩脚。
岭南发展得这么快,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人家按时交税,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反倒是朝廷……
哪有自家朝廷用政策制裁自家人的啊!
虽说从削藩的角度来看,这操作再正常不过。
可朝廷给市易官的权限很大,本就应该兼顾安南与岭南的经济状况。
而且南梧城和岭南只是经济独立了些,真正出格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
这训斥本来就不合理,甚至还违背了先帝最后一次上朝的旨意。
不过没人敢说。
李知玄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朕觉得,有些狂徒可能需要敲打敲打!传南梧市易官白玉玑进京,熟知国策之后,再行返回!”
小主,
听到这话。
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要拿人质的节奏啊!
可你这么明晃晃要扣押战神境高手的妻儿,是不是太招摇了?
这下,刚才还沉默的众人,纷纷忍不住说话了。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啊!”
至于为什么三思,大家都不说。
但懂的都懂。
李知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笑容:“朕不过开一个玩笑,白爱卿身在南梧城,事事处理妥当,且必向上汇报,朕又怎么舍得把她调回来呢?”
听到这话。
在场众人无不松了口气。
“啪啪!”
李知玄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一个太监上前,拿出一个折子朗读起来:“臣白玉玑言,近些年来,西南各国……”
居然是白玉玑对西南各国的看法。
听这意思,百越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一直都在练兵。
练兵?
他们练兵是想要打谁?
要知道,百越向来是西南诸国之首,在大乾国力衰微的那段时间,把周遭国家全都揍了一边,就没有不服的。
现在西南诸国的经济,都有些被南梧城钳制。
若能挑动诸国对立,定然是大乾乐于见到的。
但百越向来号称小中原,不乏有精通中原文化的能臣,不可能看不出这种事情。
那就是……
打大乾?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大乾?
百越想要北上只能走两条道,一条道走岭南,一条道走安南。
安南就不用说了。
秦开疆虽然长居京都,但秦家大部分人都在,安南军主力也都在安南附近驻扎着。
给百越一万个胆,也不可能去攻打安南。
那就……只能是岭南了!
这……
想通了这点。
不少人都弄懂了百越的险恶用心。
这一年的时间,李知玄针对岭南搞了不少措施。
其中就有一条,就是屡次削兵,亦或者把当地的驻军给调到别处,并且严格限制那边不能自行组织城卫军,只留少量将士作为边防。
军事空心化相当严重。
这下。
有人慌了。
连忙上前道:“陛下!岭南百姓辛劳年余,如今荒僻之地,已见沃土之态,这么重要的地方,万不可落入百越之手啊!”
有人开了头。
其他官员也都纷纷附议。
这一年岭南发展的速度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别的不说,光是一年三熟的水稻,就是中原难以企及的存在。
虽说还有所欠缺,但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大乾粮仓。
百越本就如狼似虎。
若是落在他们手中……
李知玄却板起了脸:“诸位这是在质疑先帝的眼光?先帝令帝姬代天子南巡,如今政绩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朕与帝姬从小一起长大,知晓她在军事上的才能,向来都不比政务差。
有她坐镇岭南,何惧百越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