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庄主轻功好得很,远在我们之上。”
“七年前,顷寒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在清缘山的山脚下被人追杀,幸而偶遇了林堃远才逃过一劫。从此之后,他们才成了好友。”
阿嫂是想说,林堃远为人不错。柳若蘅灌下最后一点杏仁奶,一滴都不剩下,只嗯了一声。
“我相信顷寒,你阿兄相信成昭远的为人。他也是反复斟酌、打探,才放心把你嫁过去的。”
果然是阿兄的说客。
“阿嫂,你知道我为什么气阿兄。”柳若蘅索性也爽利道,“如果不是上元节林堃远与我说的那句话,如果我没有问阿兄,如果瑶恩宫的消息没有到我手里,阿兄是打算永远瞒着我林堃远的这些事?”
“你阿兄就是怕你多想,怕给你平添烦恼。”
“在这世上,我只有他这么一个血亲哥哥,我现在觉得!”
“你阿兄这个人,平日里深邃不大言语,有什么事情全部放在肚子里,他总是一个人承受所有压力,他是实在心疼你。”东方纾慈劝道,看着柳步筵这些天的神情,作为妻子,她也极为心疼。
“阿嫂,我答应嫁林二郎是因为他是霈泽庄的二庄主,我嫁给他,是想为阿兄分担肩上霓雀庄的重担。我原以为林堃远就是个行商的普通人,可没有想到,他却也是江湖人。”
“是不是江湖人有什么干系?他不还是林堃远嘛,你说是吗?”
“阿嫂,你应该知道,恶卢之后,江湖人不再踏入朝堂,绝不参与朝政……可林堃远却去科考了……这是为何?”柳若蘅蹙着眉看着东方纾慈,“阿嫂,林堃远去了,东方顷寒也去了……这是为何?”
东方纾慈回避了柳若蘅的眼神,忽忽闪闪道:“顷寒向来有自己的主张,我也不知道他。”
见东方纾慈回避,柳若蘅只好道歉道:“阿嫂,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唐突。”
“不,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