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庄的屋顶上,将整个天际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村口的小路上,狩猎队伍缓缓走来,脚步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气氛。猎物稀少,只有几头小鹿和几只野兔挂在他们的背上,远没有往日丰收的景象。此刻的队伍看起来疲惫不堪,尤其是走在中间的几人,他们正抬着一个用树枝和藤条临时编制的担架,担架上的人脸色苍白,痛苦地呻吟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远处,村子里的妇女和孩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放心,没有人死掉,不过小虎的父亲受伤不轻,被人射了一箭,伤到了肺叶。”任叶的声音低沉,他是狩猎队的领头人,身材魁梧,满脸的胡茬和汗水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疲惫。此刻,他的眉头深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难掩的愤怒。
人群瞬间安静了几秒,接着爆发出低低的惊呼声。村里的老人、妇女和小孩都围了上来,目光紧紧盯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小虎父亲,心情沉重。
几位族老也随之赶来,他们是村里的主心骨,年迈但精神矍铄。白发苍苍的族老们缓步走向任叶,神情凝重。“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其中一位老者问道,声音苍老但威严十足。
任叶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中带着难掩的愤怒和无奈:“是狼鹰村的人。我们原本以为他们不会轻易出现,一年半载都难见他们的影子,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我们狩猎的区域碰上了。他们不仅抢我们的猎物,还暗箭伤人,差点要了小虎他父亲的命。”
闻言,周围的村人们脸色变得更加紧张和愤怒。狼鹰村,那是数十里外的一个村落,和任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偶有争端,但从未发生过如此严重的冲突。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来这里?这片狩猎区一直是我们的!”另一个族老捋着胡子,目光凌厉地扫视周围,“他们以前可没这么大胆。”
任叶叹了口气,目光深沉:“我也不知道,但今天他们的行动太有目的性了,像是特意来挑衅我们。我们必须要想个对策,不能再让他们这样肆无忌惮。”
村子里的气氛越发沉重起来,夕阳的余晖渐渐消退,天色暗了下来,映照在众人的脸上,仿佛将他们的焦虑与不安放大了数倍。小虎的母亲此刻跪在担架旁,泪眼婆娑,紧紧握着丈夫冰凉的手,嘴里喃喃着什么,似乎在祈祷他能挺过这一关。
远处的村头,几只乌鸦在枯枝上静静地栖息,偶尔发出几声刺耳的叫声,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天色渐渐暗淡,村子里原本平静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狩猎队伍打破,弥漫着一种隐隐的压抑。村人们围在受伤的小虎父亲周围,焦急的目光凝聚在他那苍白的脸上。孩子们不再嬉戏,妇人们放下手中的农具,族老们则紧紧皱着眉,低声讨论着。夕阳最后的光辉消失在远处的山头,夜幕缓缓降临,空气中的凉意逐渐加深。
“快去找大夫!”小虎的母亲急切地喊道,眼中满是泪水,她的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丈夫的脸,仿佛害怕再用力一点就会让他更加痛苦。旁边几个年轻人迅速跑向村里的医馆,焦急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狼鹰村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另一位村民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任村与狼鹰村素来互不干涉,两个村落间隔了数十里的山路,往常很少见到他们的踪影,更别提发生这样的冲突。
“是啊,狼鹰村从来没有进入我们的狩猎区,他们这是想做什么?”人群中传来几声不安的低语。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影,他们无法理解为何一向避而不见的狼鹰村突然间变得如此具有侵略性。
任叶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山脉,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显然心中压抑着强烈的愤怒和疑虑。作为村里的狩猎队长,他必须承担起保护村民的责任,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敌意,他心中同样充满了困惑。
“族老们,我们必须立刻商量对策。”终于,任叶打破了沉寂,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目光扫过几位年迈的族老,眼神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决心。今天的事情绝不能轻易了结,否则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伤亡。
族老们相互对视,面色凝重。领头的族老徐徐点头,“的确不能等闲视之,狼鹰村从未如此肆无忌惮,我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意图。”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另一位族老缓缓开口:“或许是他们村里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轻易冒犯我们的狩猎区。”
“无论如何,先把人救回来再说。”任叶打断了讨论,转头望向赶回来的年轻人,“大夫呢?人在哪儿?”
“大夫已经来了!”随着这声回应,村里的大夫匆匆赶来,他背着一只布袋,里面装满了急救药草和医疗器具。大夫年约五十,虽然年岁不轻,但动作依旧迅速。他跪在小虎父亲身边,立刻开始查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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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眉头紧紧皱起,伤口处渗出鲜血,胸前的衣物已经被血浸透。他小心翼翼地探查伤口的深度和位置,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小虎他父亲的肺叶被射穿了,伤口极深,需要立刻处理。”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从布袋中取出药草和绷带,“你们帮忙扶着他,我要尽快止血。”
任叶等人连忙上前帮忙,将小虎的父亲轻轻扶起。大夫动作娴熟地处理伤口,用药草止住了流血,然后迅速包扎妥当。整个过程虽然紧张,但还算顺利。
“他现在的性命暂时无碍,只是接下来需要好好静养,伤口可能会感染,必须每天换药。”大夫起身,疲惫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后又对着小虎的母亲交代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非常关键,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
小虎的母亲泪流满面,连声道谢,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仿佛生怕他会在下一刻离去。
处理完伤势后,狩猎队伍的人带着疲惫的身体逐渐散去。村民们也逐渐散开,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忧虑。任村虽是一个小村落,但自给自足,世代平和相处,像今天这样的冲突,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
夜色已浓,任村的议事堂里,几位族老和任叶、狩猎队的几名核心成员围坐在一起,讨论着白天的突发事件。长明灯下,影影绰绰的光线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凝重。
任叶站在族长面前,紧紧攥着拳头,眼中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和不甘。他的肩膀微微抖动,似乎还未完全从之前的紧张与愤怒中平复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话语却依旧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慨。
“族长,”任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每一个字都从他的胸腔中挤出来,“的确是狼鹰村的人惹事。他们不仅越界,竟然直接闯入我们的狩猎区,明目张胆地抢夺我们好不容易射杀的一头六首蟒蛇!这可是我们费尽心力,几个人联手才围猎成功的猎物!”
任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悔恨,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一些,“可是他们,狼鹰村那帮恶贼,见到我们得手,二话不说就出手相抢!更可恶的是,他们还狠下杀手,根本不顾我们是同为村落之人,直接动用了弓箭。”
他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声音里带着未曾平息的怒火。“任虎几乎没命!若不是他躲得快,动作够敏捷,那一箭早就穿透他的心脏,他就不只是重伤这么简单了——怕是已经命丧当场了!”任叶说到这里,拳头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面上杯盏微微震动。
族长听完,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目光冷厉地看向前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虽然年迈,但身体依旧挺拔,灰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智慧与威严。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任叶的话,随后缓缓开口,声音深沉而稳重。
“狼鹰村,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仿佛一柄寒冷的利刃划破空气。任叶微微点头,双目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是的,族长,这次他们不仅抢夺猎物,还试图杀我们的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资源冲突,分明是公然挑衅!”任叶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提高,双眼闪烁着愤慨的光芒。
“六首蟒蛇可是我们苍茫山脉野兽象征之一。猎到这样的生物,不仅是荣耀,更是村子的根基之一。他们这是要毁掉我们的底线!”他愤怒地说道,双拳紧握,仿佛想要将那股无处发泄的愤怒通过肌肉传递出去。
族长眼神一闪,低声沉吟,仿佛在权衡着什么。“狼鹰村的举动很不寻常,按照他们以往的行事作风,不应该如此激进。”他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远处的狼鹰村。
他缓缓起身,年迈的身躯在灯光下显得坚韧而有力。族长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深邃如海,低声自言自语:“狼鹰村究竟在图谋什么?他们不该如此肆无忌惮。还是说,他们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任叶闻言,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他依旧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今天是六首蟒蛇,明天他们可能就会更进一步,甚至侵入我们的村庄。我们不能再忍让下去!”
族长的目光转向任叶,眼中带着深沉的思索与决断。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你说得没错,不能坐以待毙。但此事也不能贸然行事。我们不仅要守住我们的领土,还要弄清楚狼鹰村的意图。既然他们敢如此张狂,背后必定另有图谋。”
顿了顿,他缓缓说道:“你立即组织精锐,做好防御准备,但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派人去探查狼鹰村的动静,必要时,我们会采取反击,但绝不能盲目陷入他们的圈套。”
任叶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燃烧着怒火,但他明白族长的决断是为了村子的整体安危。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急躁,躬身道:“我明白,族长。我会立刻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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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看着任叶离开的背影,神色凝重,低声自语:“狼鹰村,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狼鹰村的出现绝非偶然,”一位族老率先开口,语气深沉而缓慢,“我们一直与他们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突然闯入我们的狩猎区,必定有其他的原因。”
“我也觉得奇怪,狼鹰村人一直以来神出鬼没,很少与外界接触。可这次不仅抢夺猎物,还射杀我们的人,摆明了是挑衅。”任叶的语气充满愤慨。
“会不会是他们的资源短缺,迫不得已才闯入我们的狩猎区?”另一位年轻的猎人猜测道,“毕竟那片山林多年来一直是我们的,猎物充足。”
“或许不止如此,”族老徐徐开口,“狼鹰村的人很少外出狩猎,他们大多依赖自家的特殊祭祀和信仰方式来获取食物。这样的人突然冒出来,绝非简单的饥荒问题。”
任叶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今天我们的人受伤是事实。狼鹰村的人如此大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坐在任山峰右边的老人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息:“下手这么狠,真是不讲规矩啊。”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悲凉与疑惑,似乎无法理解如今的狼鹰村为何变得如此暴戾。
这位族老名叫任德,是村里年纪最长的长者之一,满头银发,面容虽然苍老,但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闪烁着历经风霜的智慧。他缓缓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目光微微下垂,仿佛在回忆往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