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好胸中郁气,沈之言整理衣袖,又恢复了从前那个温润师兄模样,欲要离去。
慢悠悠的声音陡然响起。
“师兄这般模样还真吓人。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惹怒了我家师兄?”
沈之言往前的脚步倏然停住,循着声音来源猛地转身,却冷不防和躺在树上的年轻男修对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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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面目俊美,是与沈之言和洛屿二人不同的气质,五官带着攻击性的美,透着张扬和邪气。
他侧着脸,正颇有兴趣看着凉亭里的沈之言。
姿势慵懒又潇洒靠在粗大树干上,一手搭着后脑勺,一手把玩挂在腰间的玉佩,翘着的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晃。
这也使得同样的宗服穿在他身上,却显示出不一样的味道,免不了透着几分疏狂。
沈之言看清树上的人样貌后,身形一僵。
陆池衍怎会在此?!他全看到了……
见沈之言看过来,陆池衍这才收起放肆打量的目光,丝毫不觉得偷看人家有什么错,还眯着眼慢悠悠打起招呼。
接着又没眼见的问:“所以是何人惹恼师兄呢?师弟为大师兄出气。”
“是小师弟啊,好巧。”
沈之言压下翻涌而上的情绪,面上却浮起一个得体微笑,“无碍,说来惭愧,只是今早心情不佳,看来是吓到师弟了。”
陆池衍一脸恍然大悟,了然点头,似乎是相信沈之言这套说辞了。
“所以师兄也是来这偷闲躲静的?”
“来灵林练功。”沈之言面色不变。
“原来如此!师弟果然不及师兄勤奋好学。”
陆池衍不疾不徐跳下来,站稳后,摇头自嘲道:“你看我,就在树上躺了一早上。”
陆池衍故意拖着腔调,这字里行间也不知是夸赞还是暗讽,沈之言手指紧了紧,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陆池衍就是这副德行,明明得尊称他一声师兄,偏偏神态倨傲又轻慢,真是惹人生厌,所以他从前都是甚少与此人来往。
随即心里纳闷,他不喜与这位小师弟来往,这人也亦然。
二人素来默认眼不见为净,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也不知为何,今日他竟一反常态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