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
沈之言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后知后觉发现这环境好像不是在车内。
不在车内,那他又在哪?
还有,他身下躺的为什么是一张床?
沈之言茫然抬眼,下意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不是车内,更不是他家。
“因为这是我家。”
佘靳不紧不慢的戏谑出声,好心解答了沈之言的疑惑。
“这……!”猝然之间,沈之言混沌的意识彻底恢复了清明。
他身体下意识动了动,结果目光下移,佘靳搭在他胸膛上的手就这么突兀闯入他视线。
“……?”
沈之言眼皮狠狠一跳,但还算淡定,抬眼看向佘靳:“你……你在干什么?”
他这次终于不再虚伪的称佘靳为“您”了。
佘靳本想解释自己只是单纯给他换件干净衣物,话都涌到嘴边了,看沈之言仍一副平淡表情,他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手没分寸的搭上了沈之言的肩膀,欺身逼近几分,嗓音刻意压低:“你说我能干什么。”
沈之言皱了皱眉,眼神瞬间就变了。
佘靳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谁料对方一丝废话都没说,迅速跳下床欲要逃离。
简直堪称神速,佘靳差点没抓住人。
但还好抓住了。
佘靳及时把人禁锢住,逗人的兴趣正浓,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沈之言果然不再淡定了,语气冷冰冰:“佘靳,请你放尊重点。”
这回是索性直呼大名了。
佘靳好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从不会尊重人,尤其是你。”
他觉得最好把沈之言气得浑身颤栗,他才舒心。
所以佘靳说着还故意拉起沈之言的手捏了几圈,对方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最大程度也只能将手甩开,随后将脸极其厌恶的扭向一边。
沈之言不是不想挣脱,而是今晚实在太累了。
从去参加酒宴开始精神就一直紧绷着,后来还要忍着身体过敏带来的不适去对付那几个纨绔子弟,他早消耗了太多精力,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今晚佘靳还想来折腾他,可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