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县长,高家乡政府关于农业用地增加的请示,您看批还是……”
看出了赵岩气场不对,办公室的小杜手拿着请示,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桌前。
刚想把请示递给赵岩,哪知道赵岩竟然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小主,
“批个屁!告诉高家乡,想增加农业用地,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一天天的,这点工作还用我去教你吗?狗屁的请示也往我这里送,你那是猪脑袋吗?还有,没什么事的话,别来烦我!有人找我,你就说我下乡考察去了!”
说罢,赵岩一摆手,就把无缘无故挨了骂的小杜,撵了出去。
等小杜委屈巴巴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严,赵岩气鼓鼓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手拿着一支钢笔,赵岩不停地在笔记本写了又划,划了又写。
直到那张写满了曲小影的名字,和划满了孙建伍三个字的横格纸,被他戳的千疮百孔,他才不甘心地停了手。
“孙建伍!孙建伍!你妈的,一个开录像厅的竟然敢打我……”
“嗯?录像厅?聚义录像厅?”
赵岩像魔怔了一样,自言自语地咒骂了几句孙建伍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扔下了手里的钢笔,他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匆忙地按下几个号码后,赵岩手握着电话柄,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有人能应答。
好半天,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哪位?”
听着声音,好像是个女的。
“喂,文丽姐吗?我是赵岩。文丽姐,我找你有点事儿……”
…………
这几天,不知道因为什么,老李的媳妇儿——李嫂的心情,格外的美丽。
除了每天见谁都笑嘻嘻的搭话以外,就连走路也学着曲小影的样子,拧着胯骨轴子,晃着两片丰硕的屁股蛋子,走起了猫步。
老王看她这两天心情不错,就很是纳闷。
挑了个没人的时候,老王问她:
“嫂子,你这几天是腰疼还是痔疮犯了?一天天这个能嘚瑟。你家下水道又不堵了?”
使劲儿地在老王的腰上拧了一把,老李媳妇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下水道堵不堵,你不知道啊?我能嘚瑟,我嘚瑟,不得也有人看吗?”
傻乐了两声,老王随手抓起了塑料袋里的一把瓜子,放在手里。
扒拉出一个果肉饱满的瓜子,他在手上耍了一个花式。
这瓜子被他高高地抛在空中,然后直直地落进了嘴里。
胡乱地嚼了几下,老王边吐着瓜子皮,边说道:
“嘿嘿,谁看不是看?不过,嫂子以后走路你轻点扭屁股。每次我走你后面,看见你晃荡个屁股蛋子,我就想起了农村我二舅家,养的那头大肥猪。”
“去你的,你个没良心的……”
“哎,哎,嫂子你松手,疼…疼…”
“老板,雅座来瓶格瓦斯,再来袋瓜子!”
“好嘞。”
老王把手里没吃了的瓜子,又扔回了吧台的塑料袋里……
“...”
和老王疯闹了一会儿,老李媳妇儿扭着屁股,回到了录像厅门口的小吧台里。
刚拿起了瓜子,还没等扒开里面的瓜子瓤,就听见录像厅的大门口吵吵嚷嚷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的样子。
“唉!这指不定又是哪个臭小子不学好,看录像撩骚丫头,让人家对象堵着了。”
除了叹了一口气,老李的媳妇儿对于这种事儿,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自打这录像厅开业以来,来看录像的,除了下了岗的工人,还有就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
就连吉通县混社会的小混混,加上学校里不爱上学,逃了课的初高中生,一个个也都像抽了大烟上了瘾一样,天天泡在这录像厅里。
时间长了,这些人仨一帮两一伙儿的,不是今天因为争位置,就是明天你看我来气,我瞅你眼绿的,找着茬打群架。
更有不要命的,撩骚人家来看录像的小丫头不说,甚至还打起了老李媳妇儿的主意。
要不是仗着老王龙精虎猛的大体格子,和二虎、小磕巴他们几个,三拳两脚地震住了这帮发了情的牲口。估计老李的媳妇儿早就羊入虎口,让人吃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