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你们,没有什么杂余的情感。”
“凡生命悠长者,若不如此,会被堆积过多的情感压迫,进而疯魔。”
“是啊……”
“冕下,夺心魔以记忆为食,可以减轻过往记忆的余毒。”
“我不需要,『仇恨』需要伤痛记忆的饲喂,我要一直记着他们,只有这样,我才有动力不断向前。”
看着武人杰明显已经有些疯魔的表情,阿克特没再多话,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旁。
面见特夫沃尔时,阿克特的表情变得有些谄媚,“冕下,主阿克特向您问安。”
“你说自己是比米修请来的盟友,有何凭证?”
“那位冕下留在深渊的信物。”阿克特把信物托在手中,特夫沃尔一摆手,便将其拿在了手里。
比米修在其中留下了一段遗言,时隔五千年,终于被人看到了。
特夫沃尔有些忧伤,却又无济于事,“你先暂时留在这里吧,只有虚空入侵,才会打开世界壁障,才能放你离开。”
“我明白。”
和阿克特简单交代了世界的发展路径之后,特夫沃尔摆了摆手,“你们去吧,天平世界的命运,全系在你们这些外来者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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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特夫沃尔丢给了阿克特一颗水晶球,方便联络。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特夫沃尔才落下了一滴泪水,泪水落地,形成了一颗新的水晶球。
“比米修,那本不该是你的责任,我可怜的孩子……对不起,我沉睡得太久太久了。”
…………时间的分割线…………
走在锡兰王国的大海港地区,阿克特时不时看向四周。
“不得不说,人类的智慧确实不错,这里的发展真快。”
“你以前来过?”
“大概有三百年了,那时还是个小渔村。”
“在这世界,我见过两头恶魔。”
“两头?”
“嗯,根据我的经验,他应该也是来自于某个深渊的,一个沸血魔种。”
“或许您下次遇见他的时候,可以问一下名字,那样我就知道了。”
“他死了。”
“是吗,那真是有点可惜了。”
武人杰看向了把守海港的锡兰武士,随后拍了拍阿克特的肩膀,“记得有事找我。”
“再见,冕下。”
“再见,恶魔。”
画面一转,回到辛塔城。
山海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看着外面已经亮起来的天色,“我睡了多久?”
“你这一觉睡得可踏实了。”泽奇补了一句,然后把食物放到了床头桌前,“吃点东西吧。”
虽然不太饿,但山海还是起来把早餐吃掉了。
泽奇查看着卷轴,原本用于伪装的假体眼睛被他抠掉了,眼眶里的魂火变得十分活跃。
“这是什么?”看他正入迷,山海就把脸凑了过来,“灵魂衰溃?魔法?”
“你不是尸巫嘛?”
“什么话,尸巫就不是法师了?”
“哦哦。”
山海只是瞟了一眼,又躲到了一边,他有些迷惑,好像自己昨天见过什么人,但又忘记了。
“你不想学吗?”
“不想,肯定又是你为了诓骗我改造的借口。”
“神阶法术呦。”
“不学。”
“真不学?”
“不学。”
泽奇有些无语,但实在是拿他没办法,“那你滚吧,去去去,别妨碍老子学法术。”
看着身后紧闭的屋门,山海的睡意直接就没了,“不是,这不是我的屋子吗?我怎么被轰出来了?”